陆逸名好说歹说,直说得口干舌燥,顾轻音终于松口,答应与纪卓云先行离开。
纪卓云脸色铁青,走得时候面无表情,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侍婢进来,在鎏金兽形铜炉内添了一把香,龙涎香气渐渐浓郁,弥散到房内各chu。
躺在锦被中的韩锦卿微掀了掀眼皮,淡淡道:“走了?”
陆逸名轻叹一声,“可不是走了嘛,相爷,今后再有这事您千万别扯着我了。”
韩锦卿缓缓坐起来,神色如常的靠坐在床头,俊美的脸上有些苍白,已不若方才的灰败,“你不想继续写医书了?”
“想,想,当然想,”陆逸名立刻点头如捣蒜,“但写书立传讲究平心静气,像刚才那样,我这心里会不安哪。”
韩锦卿挑眉看他,似笑非笑,“你不安什么?你不过是顺着我的意思办事罢了。”
“也是,”陆逸名点点头,又若有所思道:“不过,相爷,您好端端的,为何装晕?我看纪将军和小顾大人是真的担心您。”
“担心是真,气怒防备也是真,”韩锦卿徐徐道:“卓云的反应,比意料中还要激烈。”
顾轻音进来的时候,他故意没有说破纪卓云在场的事实,就是为了让纪卓云看到顾轻音面对他时的真实模样,同时也是试探纪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