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没有踢开房门,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眉眼间恢复了疏离冷漠。
原来所谓女官,是这样的,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那日祁蕴珩与他见面,明里暗里让他不要把顾轻音卷进最近几起驿馆大案。
朝中能让祁蕴珩亲自出面向他打招呼的人实乃极少数,甚至顾轻音的父亲,顾德明亦不能让祁蕴珩破例。
但若她背後之人是韩锦卿,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陆寻没有继续听下去,很快转身离开。
幽暗,潮湿,阴冷,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带着一股腥臭的死气。
地牢并非建在京兆府内,而是位於恢宏奢华的相府。
韩锦卿着一袭月白锦袍,外面是深紫的褙子,云纹繁复。
无人引领,他独自举着火把,缓缓而入。
地牢内绝大多数的牢房都空置着,牢房外没有火把灯烛,模糊的一团漆黑。
他的墨发披散下来,整齐的垂落於後背,头顶的紫玉发簪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跃动的火焰照亮他如玉的俊美面容,身後是长长的影,忽深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