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澳洲”两个字,凌思南就心惊胆战,又想听,又不敢听。
等她再从卫生间出去,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父母卧室的灯亮着。
另一头凌清远房间的灯也亮着。
没有锁。
每一步都踩在怦咚怦咚的心跳上,好半晌她才挪到了两人相对的房门口。
清远站在床边,正在收拾行李箱的衣服。
“要睡了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随口问,“夏令营累不累?”
凌清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侧目,桃花眼抿成寡淡的一条线。
“你要问哪个?”
“欸?”
“要睡了,累。”他索性两个答案都给了。
“……哦。”她盯着他没有弧度的凉薄唇角,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自讨没趣了。
然而今天不是解释的时候,爸妈都在。
凌思南低下头,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失落:“那你早点睡。”
旋即走向自己房间。
回头打算关门的那一刹那,一阵阻力传来。
门被蓦地推开,她往后退了两步。
还没站稳脚跟,一只手臂就顺手圈住了她的腰,转身将她捞进怀中,后背抵在门板上。
门阖上的声音不算轻,凌思南咯噔了一下,紧张得收起下巴盯着他的。
呼女干声在这一秒交融,粘滞了时间的脚步。
良久良久,她的呼女干随着胸口起伏,才慢慢地、轻声地嗫嚅——
“不是要睡了么?”
“睡你么?”
凌思南脸霎时红透了:“好好说话,爸妈还在的。”
一声轻笑。
“他们要是看到我们这副模样,我说什么好话都没用。”凌清远身子微倾,额头抵在她额际,托在她脑后的右手,深入她的间。
掌心略微施力,让她抬起头。
“二十八天十三小时十七分。”
“嗯?”
“好久不见,姐姐。”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他的呼女干喷洒在她的鼻端,加剧了她急促换气的频率,心跳一阵阵,乱了步调。
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女干走了似的,快地上下起伏,无论怎么样都觉得缺氧。
可是她还尚存理智,她还记得这不是深夜,她还记得他房间的灯亮着,她还记得父母没有睡。
“快出去,现在这样被看见就糟糕了。”她举手推了推,那动作轻得就跟挠痒一样。
“姐姐……”他懒洋洋地偏头,舔过唇珠,声线又压低了几分:“想吻你了。”
她下意识按住了唇,猛摇头——不是矫情,只是这个头一开就没完没了,她也没自信能控制得住自己。
“张开。”低低入耳的诱哄声,薄唇久违的温热一点点落在她的指间。
堵在掌心后她的声音朦胧不清:“……爸妈……”
他拉下她的手,也没费什么力气。
“要是不想的话,你推开我。”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t恤下是他的温度。
结果脸色臊红了半天,手上依然一动不动。
“你看。”
她听见他微沉的呼女干。
“爸妈哪有我重要?”
一个吻落了下来。
清远本来就比她高十多公分,这居高临下的一个吻,让她不得不被迫仰着头承受。
双唇相接,交颈辗转了几次,气息渐渐粗重起来,仿佛在彼此的口中交换呼女干。
那只抵着他胸膛的手被他捏在掌心,顺势摁在了门上。
唇上是他的味道,她却迷醉地睁着眼,觑向斜上方禁锢自己的,那只属于少年的手,脑海里不着调地想……
弟弟的手好大。
手骨也很漂亮。
怎么这个人身上,就没有一点不好看的地方呢……
老天果然不公平。
而他一边含着她的唇瓣吮吻,一边把她的手打开,按着她的手紧贴门板。
指尖循着指缝岔开,与她十指交缠。
手背微微隆起的青色经络,像在昭示着从少年到男人的力量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