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几声,叫木台上的侍女铺好了上好的白色锦缎,勿乞要来了一套细小的画笔和各色丹青颜料,自己亲自调配了一下颜色,然后捻起细笔,一笔笔的在锦缎上落笔作画。</p>
要精致的画,要华美华贵的画,要让玉芊芊这女人挑不出任何刺的画,除了宋徽宗的珍禽画,别无二选。和徐老先生的奔马图一样,偷天换日门内有宋徽宗的珍禽图若干,乐小白也曾经临摹了成千上万次,所有的笔画等等都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勿乞只是依样画葫芦,以金丹人仙对肉体的良好控制力,他宛如激光复印机一样,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复制了一副珍禽图。</p>
一只羽毛华美神情生动的锦鸡站在一枝花树枝头,整幅画笔调工整严谨一丝不芶,色泽艳丽徇烂,充满着浓浓的宫廷华贵气息。当几个白袍青年用撑杆将这幅珍禽图挂起来是,木台上再次发出山崩一样的惊呼声,更有人踉踉跄跄的向前扑来,恨不得把身体都钻进画里。数千人纷纷向前涌动,木台上的秩序当即大乱。</p>
鄣乐公主双目一瞪,背后五色神光一卷,巨大的力量当即将扑土前来的那些白袍青年纷纷推得向后退去。她厉声呵斥道:“急什么?乱什么?这画都是本宫的,谁敢弄坏弄皱了一点,哼!“小手朝江面上一指,一道碗口粗细的雷光带着震耳的轰鸣声凭空落在了江面上,江水被炸出了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大坑,浪头卷起来数十丈高。</p>
木台上再没人敢胡乱动弹。所有人都屏住气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幅画,更有人低声的,翻来覆去的念叨勿乞那三首诗词。无论是诗词还是丹青画卷,勿乞都把他们打击得说不出话来。</p>
玉芊芊呆滞的看着两幅风格完全不同的画卷,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身体不断的哆嗦着,过了许久硬是没能开口说话。足足呆了半刻钟,玉芊芊才转过头来,呆呆的看向了勿乞。勿乞急忙摆手道:“玉大姐,千万不要问我什么典籍之类的。勿乞乃乡村野人,要我念叨几句歪词、写几笔禽兽也就可以,要我说什么治理国家的文章、经营世事的典籍,勿乞真不会。”</p>
抱了抱拳,勿乞拉着满脸是笑的鄣乐公主就朝渡船走去。要不是为了鄣乐公主的面子,勿乞才懒得和这群吃多了闲得浑身难受在这里附庸风雅自以为斯文风流的蠢货胡混。刚刚拔剑砍了几十个大活人,经脉里还有大量的金丹人仙的精华没有吸收,他很有空在这里冒充斯文风流,陪这群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公子王孙嬉戏玩闹?</p>
玉芊芊呆了呆,正要拦住勿乞,但是勿乞已经堵死了她一切可能发难的借口。</p>
人家自己都说了,他就会几句歪词、几笔禽兽,要他做治理国家经纶世务的文章,他是乡村野人,不会!先是大大的露了个脸,然后把一切刁难自己的途径堵得结结实实,勿乞这行径,很打脸。你这样的诗词,这样的丹青,都说自己是乡村野人,在场的数千大燕朝最上层的‘文人俊彦’,你把他们置身何地?</p>
咬咬牙,玉芊芊跺脚道:“勿侯爷,不知你师承哪位大师?”</p>
勿乞说了自己是乡村野人,玉芊芊却怎么都不相信。她一定要问出他诗词丹青的传承,自己今天在勿乞面前丢尽了面子,日后也要让自己的父亲、祖父亲自出马,在勿乞的师傅头上找回这个场子来。</p>
勿乞头也不回的拉着高高昂着头的鄣乐公主离开了木台,踏上了渡船。他冷笑道:“师承哪位大师?我师尊是一个只会杀人放火的武夫,早就在蒙山被人杀死,倒是算不上什么大师。”鄣乐公主则是急忙在打手势,让白竹儿、白珠儿带人去把两幅画卷给卷起来,好生带回宫里。</p>
回头朝玉芊芊一笑 勿乞大笑道:“怕是玉大姐不知道蒙山是什么地方?去巡风司查查就是,本侯爷的一切出身来历,里面都有,都有啊!不要送了,自己去查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