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坚古族的皮肤没那么光滑，大概是菇薯那个样子的。哦，这是我妈形容我爸时用的词。坚古族的男性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会剃掉胡须，将它送给爱人。而对方会把这个胡须粘在脸上，一辈子携带。所以你想看我剃掉胡须什么样，那得同意嫁给我才行。”</p>

希洛艾脑袋嗡嗡响，大概是风吹的——她给自己找借口。“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娶别人也会剃胡子，难道不让我看？”</p>

“我就看好你了。”达贡说道：“我在牢房里想了很多——那里时间静止，让人不由自主地进行思考。在见识到又圈又球的奇观后，希洛艾，我不敢保证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但只要你还喜欢我，那我就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p>

“你寿命挺短的，所以你准备用你整个一生还我一段短暂的时光？”希洛艾说道：“你可想好了，就算你老死了，我不一定进入中年呢。”</p>

“听起来我不吃亏啊？”达贡突然笑着说道：“希洛艾，好好想想，你的心乱了。”</p>

“我的意思是说，你死了之后，我可能会再喜欢上别人。你能接受？”</p>

达贡一挥手，说道：“那简单。我对你好，让你觉得别人都不值，问题不就解决了？其实仔细想想挺对不起你，让你好长时间都活在对我的怀念中……”</p>

“我还没答应你呢！”希洛艾用力哼了一声，说道：“先给你说清楚，我可不会粘一脸胡子！不管多喜欢你，也不能让我一辈子带着大胡子生活！奥力祝福的胡须，至死都不会掉下来——想想就可怕！要是带着那么多胡须，每天我照镜子的时候就会想把自己杀掉！”</p>

“我妈就没把胡子粘到下巴上，而且我也不太喜欢大胡子的坚古族女人。这可能是我的怪癖，我不想和自己的胡……”</p>

“等等，你说什么呢？”希洛艾打断了达贡的话，挑着半边眉毛，带着质疑的语气说道：“我见过你母亲，她戴着你父亲的胡须呢！我看她还很仔细的保养那些胡须。”</p>

“哦，我说的不是科罗娜，而是我的生母艾丝苔·拉博。”达贡说道：“听追风猎手团的长辈说，她和我生父艾格·尼尔结婚的时候就没在下颌粘胡须，而是把胡须做成类似小辫子，从脸颊垂下来，大概就是这个位置。”</p>

希洛艾使劲探着身子，看清了达贡在耳朵前面一点比划出的区域，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那我可以接受。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怪癖来着？”</p>

“已经不重要了！”达贡哈哈大笑，说道：“希洛艾，我现在很快活！”</p>

“哼！”希洛艾捂着脸，缩回到马车车厢里面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