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伟想了想，轻轻摇头：“这个好像没有说过。”</p>

“那就好。”</p>

陈牧脸上绽放出慈父般的笑容。</p>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老鸨扭动着腰肢来了厢阁：</p>

“陈捕头，姑娘们都召集起来了，在楼下大堂等着呢。您看我是一个一个叫上来呢，还是您亲自下去问她们？”</p>

“阿伟，接下来该是你办事的时候了。”</p>

陈牧要来一叠纸，然后在第一张纸上写了几个问题递给他，“去做笔录。”</p>

“笔录？”</p>

“对，找个房间，一个一个的叫进去问话，只问我写给你的这几个问题，把她们的回答一字不漏的记下来。”</p>

“好，我这就去办。”</p>

平日里跟在陈牧身边，张阿伟也学习了不少东西。</p>

拿起那摞纸便走出了厢阁。</p>

陈牧朝着门口的老鸨露出一抹微笑：“徐妈妈，你也去配合做笔录吧。对了，麻烦把薛姑娘叫过来，我有些问题想单独问问她。”</p>

老鸨的神色骤然变了。</p>

她挤出难看的笑容：“陈捕头，这个采青她这几天来了红事，也不方便，要不我让玲儿来？”</p>

身为鞠春楼的头牌之一，薛采青身价不菲。</p>

平日里约见她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花费了不少白银，怎可随便伺候一个小捕头。</p>

“公事。”</p>

陈牧手指轻敲着桌子。</p>

徐妈妈面色阴晴不定，最终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让她上来。”</p>

不多时，薛采青上来了。</p>

穿着一袭不染凡尘的白色长裙，曲线曼妙，裙底两只莲尖儿似的绣鞋飒然交错。</p>

依旧是白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水灵动人的杏花眸子。</p>

“采青见过陈捕头。”</p>

女人盈盈施礼，一静一动宛若画中仙子。</p>

陈牧示意她坐在对面，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炭木笔：</p>

“采青姑娘，这么一大早就跑来打扰你们真的不好意思。我是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p>

“陈捕头尽管问便是，采青一定知无不言。”</p>

女人声音如涓涓清泉，格外动听。</p>

陈牧点了点头，却不急着发问，而是望着身旁屏风上的靡靡春图怔怔出神。</p>

似乎是被这艳图给吸引了。</p>

而薛采青依旧娴静如清荷，端坐在椅子上，情绪无任何波动。</p>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p>

过了许久，陈牧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p>

“你被几个男人睡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