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双目空洞一片。</p>

“第一次杀人吧。”</p>

陈牧说道。</p>

“杀……杀人？”</p>

原本如僵木一般的穆二河被这个词给或许给刺激到了。</p>

他疯了似的喊道：</p>

“我没杀人！我没杀她！我没有！”</p>

众人看着陷入癫狂的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便是杀害穆香儿的真正凶手！</p>

“走，带你去案发现场回忆一下。”</p>

陈牧一把提起穆二河的后领，几乎拖拽着他来到了放有浴桶的屋子里。</p>

“六月初二巳时左右，穆香儿来到了你们家。</p>

未时三刻，李氏外出去碧青苑交付刺绣。申时一刻，你回到家里，看到了正在沐浴的穆香儿……</p>

不，当时的穆香儿应该是刚刚沐浴完毕，可能在擦身子。</p>

因为长期夫妻关系不和，再加上工作以及自身原因，看到侄女沐浴的那一刻，雄心荷尔蒙占据了你的理智。”</p>

众人听不懂这个“雄性荷尔蒙”，但不妨可以理解其中意思。</p>

陈牧继续说道：</p>

“于是……你对穆香儿生出了窥觑之心，一时冲动之下进入屋子，欲要强行侮辱！”</p>

陈牧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桌腿下的槽痕：</p>

“穆香儿在挣扎过程中倒在了地上，无意间还拉动了这个桌子。</p>

或许是她的求救声太大，也或许是其他原因使得你恢复了一些理智，却也激起了你的杀心。</p>

为了防止被邻居听到，慌乱之中你拿起穆香儿的衣带朝后勒住她的脖子……</p>

最终导致她死亡！</p>

毕竟当时现场也没有绳子之类的，根据穆香儿脖颈上的伤痕，唯有散落在地上的衣带了。</p>

我说的对吗？”</p>

陈牧用冷漠的眼神望着倚在门口的男人，声寒如九幽，令人不寒而栗。</p>

扑通！</p>

穆二河如一瘫烂泥般跪在地上。</p>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p>

他的身子缓缓弯沉，额头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地面上。</p>

嘶哑的嚎啕大哭声随之响起。</p>

这个男人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