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仁满头雾水。</p>

陈牧扭头盯着对方，语气格外认真：</p>

“文大人，你们所说的妖物‘换魂术’，能不能具体给我解释一下，它到底是怎么个过程。”</p>

文明仁沉吟片刻，淡淡道：</p>

“其实很简单，比如我是妖物，为了占据你的身子，就会与你进行换魂。</p>

虽然是“换”，但我必须先吞噬掉你一半的精魄，才能彻底摧毁你的精神抵抗力，从而占据身体。</p>

而你残余的魂魄会被迫换到我的身体，但活不过一刻！”</p>

原来如此。</p>

听到这番解释，陈牧脑中忽然划过一道亮芒。</p>

隐隐之间似乎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摆在他的面前，但他却始终抓不住，总缺少点什么。</p>

“文大人，换魂术的前提，需要对方同意吗？”</p>

陈牧问道。</p>

文明仁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对方：</p>

“我杀你，还需要经过你同意？之所以要吞噬掉你的半个精魄，就是要强行融入你的躯体。”</p>

“可我要是自愿呢？”</p>

“自愿被杀？”</p>

“对！”陈牧没开玩笑。</p>

文明仁愣了愣，随即嗤鼻道：“即便是自愿也会死，因为换魂只能活一个！不过……风险就降低了。”</p>

“具体说说。”</p>

陈牧瞳孔收缩，发现了华点。</p>

文明仁耐心解释道：“任何术法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涉及到“魂魄”之类的。</p>

一旦失败，重则丧命，轻则打回原形。</p>

不过若是受害者自愿配合，就不需要耗费太多灵力去摧毁对方的抵抗力，过程便会顺利很多。”</p>

陈牧连忙追问：“那么对于受了重伤的妖物来说，是不是效果更好。”</p>

文明仁愣住了。</p>

半响才点了点头：“是的，妖物受了重伤，灵力自然不稳，所以如果受害者自愿配合它换魂，风险便会降低很多。”</p>

啪！</p>

陈牧握拳狠狠击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p>

“如此一来，最大的疑团算是解开了，可为什么穆香儿要那样做……”</p>

陈牧再次陷入思考。</p>

他站起身来，在院内来回走了几步，时不时用拳头用力击打着自己的脑门。</p>

嘴里不停默念着什么。</p>

又或者拿出小本子重复查看上面的信息。</p>

将自己的推论一一成立，随后遇到矛盾点便推翻进行重组，试图拼出一条明线。</p>

文明仁看着思考状态中的陈牧，也没打扰。</p>

继续拿起木枝在地上画圈圈。</p>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牧眼中陡然迸出精芒，一切谜题仿佛豁然开朗。</p>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p>

“你又明白了？”</p>

文明仁对陈牧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了，颇为郁闷。</p>

总感觉自己就是个憨憨。</p>

陈牧眸子射出冰冷的寒芒：“这个穆二河不老实啊，差点又让他给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