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河面色瞬变。</p>

他直视着陈牧：“陈捕头是来挖苦小民的吧。”</p>

“别误会，我是真来恭喜你的。”</p>

陈牧唇角浮现一抹笑容，“其实我想知道，对自己侄女做了那种事后，你有后悔过吗？”</p>

穆二河却表现出一脸茫然：“陈捕头在说什么？小民听不懂。”</p>

这家伙。</p>

显然已经得到葛公公的指示了。</p>

不准备认罪。</p>

面对对方的刻意装傻，陈牧也不生气，特意提醒道：</p>

“就是当年你老婆被人白嫖两个月，而你却将怨气撒在侄女身上这件事，你后悔吗？”</p>

穆二河皱眉：“陈捕头，我可从来没做过那等畜生行为，之前也是你严刑逼供迫使我认罪的。”</p>

“变聪明了嘛。”</p>

陈牧拧开酒塞喝了一口，“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定不了死罪了。”</p>

望着陈牧颓废无奈的表情，穆二河眉头舒展。</p>

神情浮现几分得意。</p>

毕竟只是一个小民，从生死线上回来没兴奋的跳舞，已经是够压制的了。</p>

穆二河道：“小民从来就没做出犯法之事，反而是那个贱丫头，故意引诱我。陈捕头，你也是男人，如果一个女人故意**你，你能把持的住？”</p>

陈牧摇头：“不能，但我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手！”</p>

“陈捕头啊，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p>

穆二河满脸苦涩。</p>

配合他那张颇为老实的面相，很容易让人以为这家伙就是无辜的。</p>

“我相不相信你不重要了，而是……你从来就没有忏悔过。”</p>

陈牧站起身来。</p>

穆二河也懒得说话了，反正很快他就会被葛公公带走，在这里多废口舌无用。</p>

“听说过于铁头吗？”</p>

陈牧忽然转移了话题，笑眯眯的问道。</p>

穆二河茫然。</p>

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p>

但那脸上的笑容，却莫名让他很不舒服。</p>

“撞了那么多次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几个像他那样的铁头。”</p>

陈牧啧啧摇头。</p>

他走到墙壁前，淡淡道：“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p>

字？</p>

被陈牧连续跳跃性的问题搞得有些懵逼，穆二河下意识走过去查看。</p>

顺着陈牧目光望去——</p>

是一块凸起的石头。</p>

略有些尖锐。</p>

“什么字？”穆二河盯了半天也没看到石头上有字。</p>

“凑近些看。”</p>

陈牧面无表情，将酒葫芦里的酒水一饮而尽。</p>

穆二河满头雾水，将脸凑近了一些。</p>

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p>

“那么大的‘死’字，看不见吗？”</p>

身旁，陈牧幽幽的声音传来，宛若地狱中飘出的音符，给这间牢房增添了几分寒意。</p>

穆二河一怔，瞳孔陡然缩如针芒。</p>

他下意识想要抬头。</p>

可后脑勺被陈牧一巴掌摁住，狠狠的砸向墙壁上——那块凸起的尖锐石头。</p>

噗！</p>

眉心处血液溅起，染红了布满污垢的墙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