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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上次那间雅阁。</p>
当陈牧走进后,目光便不自觉被静坐在桌前的女人所吸引。</p>
一袭白裙古静如素。</p>
如瀑的长发仿佛是画师用最浓的墨一笔垂下,贴着玲珑姣好的粉背,优雅如荷。</p>
陈牧走到桌前,面对着她。</p>
女人依旧白纱遮面。</p>
只露出一双清澈如连天碧水的眸子。</p>
内心赞叹女人脱俗气质的陈牧开口笑道:“看到我是不是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p>
“为什么陈捕头会如此认为?”</p>
女人目光透出一丝疑惑与不解,倒像个天真好奇的少女。</p>
陈牧自顾自的添上茶水,歉意道:“上次真的不好意思,在言语上冒犯了你。”</p>
“你已经道过歉了”</p>
女人平静道。</p>
陈牧也是无语了。</p>
这女人完全就是一个木得感情的人偶,真想刨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已经凝固成形了。</p>
“那咱们就直接开始吧。”</p>
陈牧拿出记录本和炭笔,询问道,“一个多月前……算算应该有四十天了吧。四十天前,那场惨案你还记得多少细节。”</p>
“没有多少了。”</p>
女人朱唇轻启。</p>
陈牧轻轻敲打着炭笔,凝视着她:“虽然时间很久,但也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那十一位死者中……有一个是你侍女,她叫鸢儿。”</p>
“她不算是我侍女,只是伺候过我两个月零四天。”</p>
薛采青目光平淡如深不见底的渊池,并未因陈牧的话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p>
“好,就算如此,她的死你也不放在心上?”</p>
“陈捕头是想说我无情吗?”</p>
女人反问。</p>
陈牧笑了:“你别误会,我就是有些诧异……怎么说呢,感觉你的情绪被压的太重了。”</p>
“人生来便会死亡,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p>
女人语气幽幽,“既然每个人的终点都是一样,又何必去同情别人的死亡呢?”</p>
陈牧沉默不语。</p>
这女人倒像是看破红尘的尼姑。</p>
过了良久,他缓缓说道:“我有一种直觉,你跟这案子脱不了干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