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道：“也就是说，最后元亲王妃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可能与季仲海有关系？”</p>

“难说。”</p>

陈牧摇了摇头。“我一直在想，季仲海的行为明显是妄想当皇上的，可复活后他有多少资本能坐上龙椅？</p>

即便在边关他还有信仰追随者，即便在京城也收买不少官员，即便他杀了太后，可要当皇上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p>

除非，他能把如今的皇上变成傀儡，而他在幕后控制。</p>

要知道这是个妖物横行的世界，父子血脉之间可以大做文章，弄点蛊之类的……”</p>

陈牧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p>

虽然现在周围没有旁听者，但有些话题还是适可而言。</p>

苏老大道：“这件事你给朱雀使说了吗？”</p>

陈牧摇头：“毕竟只是八卦猜测，如果要说，洪知凡早就说了。如今季仲海已死，一切都没意义了，太后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早在十五年前季仲海就已经病逝了。”</p>

苏老大笑了笑：“虽然我不懂朝堂上的一些政治，但我觉得，即便你给太后说了，她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p>

“倒也是。”</p>

陈牧笑了起来。“毕竟在名义上，皇帝是她的儿子，并非元亲王的儿子。”</p>

当年先帝将婴儿从元亲王府带出来，就已经跟元亲王断绝了关系，所以这个八卦在季仲海死后没必要深究了。</p>

“这次你破平阳王府一案，可谓是立了大功劳，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封赏你。”</p>

苏老大好奇问道。</p>

另一边正在练锻体术的苏巧儿凑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要不，你去跟皇帝讨要十个美女，他肯定会给的。”</p>

“呵呵，我是那种人吗？”</p>

陈牧冷笑。“说句不好听的，我陈某人从来就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别说十个美女，便是一百个美女，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是正经人。”</p>

“切，谁信你是正经人。”</p>

苏巧儿俏白了一眼。</p>

看着小丫头红润润的嘴唇，陈牧本来想调戏两句，但瞥了眼老丈人，只好作罢，正色道：</p>

“有点难，我来京时日不多，突然再加官进爵有点不现实，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脚踩两只船，要是真封了大官，估计第二天就会被弹劾死，所以啊，最多就是些黄金什么的赏赐。”</p>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王发发的声音：“大人！”</p>

“怎么了。”</p>

陈牧看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王发发问道。</p>

“升了！升了！”</p>

王发发满脸激动之色。</p>

陈牧一愣：“谁生了？”</p>

王发发喜形于色：“大人您升了。”</p>

“……”</p>

陈牧嘴角抽搐了两下，差点没一巴掌呼过去，老子生你大爷！</p>

他起身说道：“爷去接旨了。”</p>

※※※</p>

凤鸢宫。</p>

练字结束的皇太后与白纤羽坐在桌前悠闲品茶。</p>

不多时，一名女官匆匆而来，跪在地上，呈上一份密函。</p>

“太后，有消息了。”</p>

“哦，看来陛下那边已经考虑好给你夫君如何赏赐了。”</p>

皇太后接过密函，挥手示意女官退下，对白纤羽笑道。“猜猜看，升了多大的官？”</p>

白纤羽粉唇轻抿，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升官。”</p>

“错了。”</p>

皇太后打开密函，凤眉微微一挑，笑靥如花。“你夫君被升为六扇门总捕头，冷天鹰被调任别处，也就会说，以后六扇门你夫君一人说了算。”</p>

白纤羽愣住了。</p>

她拧起秀眉，仔细考量陛下这番用意。</p>

“另外……”</p>

皇太后唇角多了一抹玩味笑容。“陛下还给你夫君赏赐了两个美女。”</p>

白纤羽一怔，颇为无语：“陛下……”</p>

“他啊终究是小孩子心性，纯粹是想恶心一下你们夫妻两。”</p>

皇太后笑道。“那你猜猜，你夫君要了没？”</p>

“陈牧不敢抗旨。”</p>

白纤羽端起茶杯，轻饮着了一口略带点苦涩的茶水，眼里却是幽怨。“而且他也不是正经人。”</p>

“……那你可猜错了，他拒绝了。”</p>

皇太后巧笑嫣然。</p>

听到这话，白纤羽稍稍松了口气，唇角微微翘起一抹小弧度，忽然感觉嘴里的茶水也不苦了。</p>

“不过，他要了十个美女。”</p>

“噗——”</p>

茶水喷出，白纤羽脸色黑的如焦炭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