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杀还差不多。</p>
王发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是真的，而且杀的还不是普通人，是礼部右侍郎的儿子许吴青。”</p>
轰——</p>
陈牧大脑当场宕机。</p>
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魔幻，感觉很不真实。</p>
张阿伟杀人？</p>
而且还杀了礼部右侍郎的儿子，这听着也太扯了。</p>
“走！快带我去！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p>
陈牧回过神来，急忙道。</p>
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眼青萝的身影，发现少女早已经离去，暗骂一声，和王发发匆忙赶往现场。</p>
路上，王发发简单讲了下事情经过。</p>
事情的起因还是那位叫小仪的少女。</p>
今天早上，张阿伟去少女家看望对方，结果发现家里没人。</p>
通过邻居才知道，原来田老根赌钱又输了一大笔银子，昨晚再次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许少爷当丫鬟，而他自己拿着卖女儿的钱跑路了。</p>
张阿伟得知后气疯了，便要去许府赎人。</p>
不过正巧有手下告诉他，许少爷在外面有个独立小院，是专门用来玩女人的。</p>
于是张阿伟便寻了过去。</p>
闯进院内屋子后，便看到那许吴青正要强迫小仪姑娘，愤怒的张阿伟便与他起了争执。</p>
也不知道怎么的，脑袋发热的张阿伟一刀捅死了对方。</p>
“妈的！”</p>
听完王发发的讲述后，陈牧问道。“张阿伟在杀人之前，知道对方是礼部右侍郎的儿子吗？”</p>
“知道。”王发发点头。</p>
那就不应该啊。</p>
张阿伟这小子做事胆小也比较谨慎，怎么可能突然发火去杀一位大官的儿子。</p>
即便对方真正戳到了他的痛点也不可能。</p>
陈牧想了想，问道：“当时现场还有别人没有？”</p>
“有，小仪姑娘。”</p>
“她亲眼看到张阿伟杀了许吴青？”</p>
“……是。”</p>
王发发面露苦涩。</p>
陈牧爆了声粗口，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那个跑路的田老根找到没有。”</p>
“没有，弟兄们正在找。”</p>
王发发说道。</p>
陈牧揉了揉眉心，脚步加快，暗暗骂道：</p>
“你个阿伟搞什么，怎么每次都是你在惹事，难不成这就是我泡你娘亲的代价？照这么下去，我还真要成你爹，给你擦屁股了。”</p>
……</p>
两人疾奔而行，大概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里。</p>
院外早已站满了官差，多是京都府衙的。</p>
在进入小院之前，陈牧先大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院子地处比较偏僻，周围多是一些空院子。</p>
“这也就是一些公子哥金屋藏娇的地方。”</p>
王发发说道。</p>
陈牧收回视线，一进门就看见张阿伟被几个府衙差人摁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扒扯撕开。</p>
“京都府衙应该是许大人找来的，看来他可能知道了您和张阿伟的关系。”</p>
王发发皱眉道。</p>
陈牧一言不发，进入屋子。</p>
那些府衙的捕快们看到陈牧六扇门总捕头的公服，识趣的没有阻拦。</p>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屋内。</p>
屋子一边，衣衫不整的小仪正在低头哭泣，露出的些许白皙肩膀上带着红印，裙衫被撕毁。</p>
而另一侧床榻边上，躺着一具尸体，地上形成了一潭血泊。</p>
死者头部歪靠在矮凳上，双目紧闭。</p>
一位美貌妇人正伏在案桌上痛哭，被旁边的丫鬟扶着。</p>
死者尸体胸口染着血液，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一半，不过看到死者面相后，陈牧愣了一下。</p>
感觉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p>
桌旁还有一把沾血的兵器。</p>
此时已经有一位来自京都府衙的仵作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记录，旁边站着一位面色铁青的中年男子。</p>
男子五官端正，穿着官服。</p>
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威严之色。</p>
从眼中深藏着的悲戚，可以猜测到对方应该就是礼部右侍郎许尤新，也就是许吴青的父亲。</p>
果然，旁边王发发低声道：“他就是许大人。”</p>
陈牧硬着头皮，抱拳道：“下官六扇门总捕陈牧见过许大人。”</p>
许尤新转过脑袋，目光幽幽盯着进入屋子的陈牧，声音沙哑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漠：“这案子由京都府衙来办。”</p>
“大人——”</p>
“出去！”</p>
听着许尤新呵斥声，陈牧衡量再三，便退出了屋子。</p>
在退出屋门前，他将凶杀现场仔细烙印在脑海中，包括死者的伤口位置，尸体摆放等等。</p>
来到院内，张阿伟还被府衙几个捕快压着。</p>
神情恍惚一片。</p>
看到陈牧后也是那副呆呆的表情，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气，毕竟是第一次杀人。</p>
陈牧并未理会他，而是在院内慢慢转悠着，观察四周。</p>
过了一会儿，听到院外传来青萝叫喊的声音，陈牧走出去一看，发现小丫头挤到人群前朝他招手。</p>
“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p>
陈牧诧异道。</p>
青萝探头望着院内被官差压着的张阿伟，美眸一片担忧：“阿伟怎么了？我听说杀人了？”</p>
“你先回去吧，具体情况还不知道。”</p>
陈牧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便转身进入院门。</p>
踏过门槛后，他忽然回头看着少女粉色的可爱衣裙，无语道：“你怎么又把衣服换了。”</p>
换衣服？</p>
青萝挠了挠头，一脸的莫名其妙。</p>
我什么时候换过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