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事儿那能叫偷窥吗？那叫欣赏。”</p>
“大哥说得好。”</p>
“过奖过奖。”</p>
“……”</p>
肉菜吃完，聊天逐渐结束，几壶酒喝尽后，两人全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一醉不起。</p>
直到文明仁结账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相互道别：</p>
“陈老弟，后会有期。”</p>
“嵇老哥，后会有期。”</p>
说完，便离开了酒馆，压根就没搭理过文明仁。</p>
文明仁捏着被掏空的钱袋，气的浑身发抖：“畜生呐！非人哉呐！”</p>
※※※</p>
冷风吹过略显空旷的街道。</p>
寥寥可数的几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p>
陈牧默默走在大街上，脑中一遍遍复制回忆着刚才与嵇大春见面以及酒馆过程中的情形。</p>
至少目前来看，嵇大春的嫌疑并不是很大。</p>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会面，相互之间也只是稍微熟悉一下，大家都在心理提防着对方。</p>
另外，给方公公送血母人参精的人，或许假冒了名字。</p>
目前也只能等朱雀堂调查瑶池那边的情况。</p>
瑶池虽然是一个门派，但也是一个生意场，每年卖出的人参数量极多，查他们的账本并非是容易的事。</p>
而且最麻烦的是，若有人转手二手商户进行贩卖，这样就更不容易调查了。</p>
正思考着，陈牧胃里莫名一阵翻滚。</p>
感觉想吐的样子。</p>
“我去，这该不会是假酒吧，也没喝多少啊。”</p>
陈牧来到角落干呕了几下，用手揉着腹部，试图缓解胃部的难受。</p>
这感觉倒是跟喝酒太多后差不多。</p>
但问题是，平日里喝酒也没出现过这种状况，看来之前在诏狱所重生回档后的后遗症还在。</p>
过了好一会儿，胃部难度才渐渐平缓。</p>
陈牧长舒了口气，回到街角，正巧一辆马车停在旁边的宅院门前。</p>
一男一女从马车上下来。</p>
正是良运赌坊的老板张钱子和他的小妾红竹儿。</p>
红竹儿依旧是那身艳丽十足的红裙，浑身上下带一股子极欲极媚的味儿，身段凹凸有致，风韵非同一般。</p>
女人美眸一瞟，落在陈牧身上颇为讶然。</p>
“哟，这不是陈大人吗？”</p>
红竹儿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宛如秋翱，笑道。“陈大人又来拜访我夫君吗？”</p>
陈牧也是意外自己来到了这里。</p>
看了眼神色冷漠的张钱子，淡淡笑道：“答对了，我正是来拜访张老板的，不欢迎吗？”</p>
既然这么巧来了，正好调查一下孟言卿前夫一事。</p>
红竹儿没有说话，看向旁边的张钱子。</p>
张钱子沉默数秒后，淡淡开口：“那就进来吧。”</p>
跟随着两人进入客厅，红竹儿亲自奉上茶水，语气娇柔动听：“陈大人不知来拜访夫君，是所谓何事。”</p>
陈牧看着上首的张钱子，问道：“张老板，方公公死在狱中的事情你知道吧。”</p>
“嗯，听说了。”</p>
张钱子轻轻点头，面无表情。</p>
陈牧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之前你们的后台是方公公，现在方公公倒台了，你们的新后台又是谁？”</p>
“不如陈大人来做我们的新后台，如何？”</p>
红竹儿笑盈盈道，套着绣鞋白袜的小脚微微翘起，风情万种。</p>
陈牧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惜我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罩不住你们啊。”</p>
“陈大人真会开玩笑，你那天把方公公给打了，最后都没事儿，可见您的本事大着呢。”</p>
红竹儿声音轻细细的，婉转勾人。</p>
而这时，陈牧却盯着正在喝茶的张钱子，眸光微微闪动。</p>
盯了许久后，淡淡道：“我记得上次来拜访你的时候，你是左撇子，怎么现在又变成右撇子了。”</p>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陡变。</p>
红竹儿原本挂在娇媚脸蛋上的媚笑一僵，美眸涌现出些许冷意。</p>
张钱子脸色微变，随即说道：“陈大人倒是观察仔细，不过平日里我两只手都习惯了。”</p>
“原来是这样啊。”</p>
陈牧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p>
随后，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敲了敲脑袋：“说起那天在酒楼与方公公见面的事情，我记得当初张老板也在场吧。”</p>
“夫君和妾身都在场。”</p>
红竹儿滋饱尖翘的上唇珠微抿着。</p>
陈牧笑道：“当时我记得，张老板说过一句威胁我的话，比如我选错了路，我家人就会有危险，对不对？”</p>
张钱子冷着脸，没有开口。</p>
察觉到客厅内气氛微妙，红竹儿抬起一双水盈盈的杏眸：</p>
“大人，当时我们也不过是方公公下边的佣人而已，如我夫君说错了话，让妾身代为道歉。”</p>
说着，她轻移莲步走到陈牧面前，敛衽施礼。</p>
明明是动人已极的冶丽尤物，偏又斯文端庄，骨子里更是散发出让男人癫狂的欲媚。</p>
“就让自家小妾跑来道歉？”</p>
陈牧乜眼嘲讽。</p>
红竹儿回头看了眼张钱子，传递信息。</p>
会意的张钱子起身来到陈牧前，拱手行礼：“那天真的不好意思，草民口无遮拦，请陈大人见谅。”</p>
红竹儿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杯：“陈大人，这礼数应该够了吧。”</p>
陈牧眯眼看着。</p>
差不多僵持了十来秒后，陈牧突然笑了起来，接过女人手里的茶杯：“哈哈，开个玩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