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但可以重伤他。”嵇无命很实诚。</p>

陈牧叹了口气：“可惜阴冥王不在这里，有她帮忙或许还有可能杀了那个朱舵主。不过也无须太担心，目前我还是安全的。”</p>

他重重拍着嵇无命肩膀，语重心长道：“老嵇啊，成大事者就要懂得牺牲，你看看我，牺牲了多少子子孙孙，如果不是为了大事，我也跟你一样只爱一个人，可我做不到啊。”</p>

看着满脸写着“海王人渣”的主人，嵇无命内心很疲惫。</p>

他忽然感觉，自己可能会被这位主人带坏。</p>

“总之你自己考虑。”</p>

陈牧也不再多劝什么，“我去外面跟陆天穹接个头，把情况说一下。”</p>

……</p>

东州城确实比想象中要繁华许多。</p>

东西方向的宽阔街道上，布满林立的商铺茶肆和酒楼，伙计满脸堆欢地招揽顾客，喧哗无比。</p>

离开院子的陈牧，很悠哉的逛着街道。</p>

已经快一个多时辰了，他只随意闲逛着，期间只是买了些饰品小玩意，也没去其他地方。</p>

在转过十来个街巷后，陈牧进入了一座酒楼。</p>

名叫“悦然酒楼”。</p>

店伙计屁颠屁颠的迎上前：“客官里面请，您要吃点什么？”</p>

“来一壶清酒。”</p>

陈牧坐在桌子上，淡淡道。“再来半斤牛肉，给我加辣，再给我一碟花生米，花生米不要咸，顺便抄一木耳，不要黑。”</p>

店伙计眼眸涌出些许光芒，笑容灿烂：“客官稍等，马上就好。”</p>

很快，店伙计拿着酒来了。</p>

陈牧不漏痕迹的将酒下的纸条捏在手里，很自然的喝酒。</p>

吃饱喝足后，陈牧离开了酒楼。</p>

他来到僻静处将纸条打开，上面是一个地址。</p>

陈牧神情有些古怪。</p>

半小时后，陈牧站在了一家名为“香苑”的楼前，望着大白天还在营业的青楼陷入了沉思——</p>

这便是纸条上的地址。</p>

好地方！</p>

男人唇角微微扬起：“我喜欢。”</p>

顺手拿出几两银子塞进门口女子的衣襟内，揩了一把油，陈牧大摇大摆的进入青楼。</p>

“我找妙妙姑娘。”</p>

陈牧对笑容如**的老鸨说道。“而且是穿蓝衣服的。”</p>

这是与朝廷暗组织接头的暗号。</p>

老鸨眼眸一眯，抱住陈牧的手臂娇声笑道：“客人真是好眼光啊，走，奴家这就带您去。”</p>

上到三楼，陈牧进入一间隔音包厢。</p>

里面空无一人。</p>

老鸨给陈牧奉上茶水，一边打量着陈牧，一边低声问道：“公子，您要点哪位姑娘。”</p>

“新来的陆天穹。”</p>

陈牧端起茶杯。</p>

老鸨抿嘴一笑，媚声道：“这两天陆先生也来这里找过姑娘，您稍等一会儿，奴家马上派人去叫他来。”</p>

“等等，先给我两个姑娘解解闷，最好是头牌。”</p>

陈牧露出了“你懂得”的笑容。</p>

既然来青楼了，怎么着也要干点正事啊。</p>

反正老婆又不在身边管着。</p>

走到门口的老鸨一愣，随即挥了挥手里的香浓手帕，笑容浓郁：“放心吧公子，保证您满意。”</p>

茶水喝到一半，包厢内进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p>

陈牧眼眸顿时一亮。</p>

一个清纯娇小可人，一个冷艳身材丰腴。</p>

虽然比不上薛采青那种顶级的花魁，但也是质量上乘的女子了，放在其他青楼也能争一争花魁。</p>

老鸨笑道：“客人可还满意？”</p>

“公子～”</p>

身材娇小的女子声音甜腻，眉眼满是春意秋水，让人一看望去便生出了怜惜之意。</p>

刚要坐在陈牧身边时，却被男人搂在怀中。</p>

女孩惊叫一声，粉拳敲打着陈牧的胸膛，唇瓣间吐着檀香似的醉人温息：“公子好讨厌，吓到奴家了。”</p>

陈牧低头在女孩颈下香了一口，对老鸨挥手道：“你去忙吧。”</p>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p>

陈牧又将旁边的冷艳丰腴女子搂入怀里。</p>

左拥右抱，好不舒服。</p>

以前无论是在青玉县或是在京城，虽然也逛青楼，但因为有娘子的缘故始终不敢真枪实弹。</p>

如今娘子不在，男人的尊严和天性终于可以崛起一回了。</p>

“看来陈公子很满意。”</p>

一道清幽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p>

陈牧头埋在冷艳女子的脖颈处，随口说道：“确实很满意，这两姑娘我要了，今晚——”</p>

陈牧声音戛然而止。</p>

意识到有些不对的他猛地抬起头，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袍女人。</p>

脸上戴着冰冷的朱雀面具。</p>

陈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