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横立在天空中，垂滴着血泪。</p>

地狱！</p>

这完全就是一座地狱！</p>

陈牧心绪震动。</p>

以至于这一刻，他都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有仙宫与地府。</p>

陈牧视线放远，陡然意识到这片区域类似于一副八卦阴阳图。</p>

也就是说，这里是一座祭坛阵法。</p>

与巫女所说的一模一样。</p>

陈牧下意识想要拿出兵器，却发现储物空间无法打开，就连“天外之物”都无法召唤出。</p>

“这里究竟是不是第二层空间世界？”</p>

陈牧很是疑惑。</p>

他朝着祭台外走去，可走了半天也依旧只能在这片区域内，根本看不到尽头。</p>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p>

那是一个小女孩。</p>

熟悉的身影让陈牧下意识脱口喊道：“小萱儿！”</p>

对方并没有动弹，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儿。</p>

陈牧走上前，看到女孩被层层黑色雾气笼罩，那双平日里阳光明亮的眼睛一片死寂冷漠。</p>

“小萱儿？”</p>

陈牧想要伸手去触碰，可下一刻身子便无法动弹。</p>

他渐渐冷静下来，看着散发着陌生气息的女孩道：“你是蓁蓁，对吗？”</p>

“选一个。”</p>

小女孩轻声开口。</p>

“什么？”陈牧蚕眉下意识皱起。</p>

此刻化身为蓁蓁的小女孩缓缓抬起苍白的手臂，深幽如渊的眸子带着极致的冷漠。</p>

半空中，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p>

画面里白纤羽、曼迦叶、云芷月以及孟言卿被吊在半空中，出于昏迷状态。</p>

下方是一根根尖锐的木枝，缠绕着死亡的气息。</p>

陈牧愣住了，随即死死盯着小女孩：“所以当初在墓室里，你是真的在骗我！</p>

你说你娘亲抛弃了你，你说村里的人都对你冷眼相待，你说你不知晓那些牲畜为何会在半夜死去……甚至连年龄也骗我！</p>

你永远都是魔灵，你的存在即是杀戮。便是你的娘亲，也是你害死的，对吗？”</p>

面对陈牧的质问，小女孩面色无喜无悲。</p>

她重复着刚才的话：“选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