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杜克一拂袖子,霸气四溢地离开了。左手按在房门边上的球形按钮上,玻璃状的球体发出一阵绿光,然后卧室的门打开,杜克大步流星地进去了。</p>
大门关上前,杜克一句话飘出来:“我要休息了,基尔加丹的副官来之前不要打扰我。”</p>
大门,看似缓慢实则迅捷地关上了。</p>
留下怅然若有所思的格罗姆,在大厅中间貌似发呆,实则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p>
回到艾泽拉斯再说?</p>
是这里有人监视吗?</p>
但这岂不是说明……杜克没事?</p>
他竟然没事!?</p>
我沾染了那么点稀释过的恶魔之血已经陷入疯狂了,他吸纳了如此巨量的邪能,竟然还保持着自我?</p>
格罗姆矗立着,右手抚着左胸,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品味着缠绕在唇间的苦涩,突然四十五度抬头,凝望舷窗外的扭曲虚空。</p>
他的喉咙咕嘟着:“无法报恩的滋味,真难受啊!”</p>
格罗姆早已不年轻了,尽管在同胞的眼里,他是一个名字被刻印在奥格瑞玛新立的英雄纪念碑上的大英雄,一个活生生的传奇。</p>
唯有他自己觉得:曾经错误地做出表率,鼓励大家喝下恶魔之血的他,配不上‘大英雄’这三个字。</p>
回想起对阵玛诺洛斯时,自己在杜克的拯救下活了下来。那天之后,自己就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自己不光是逃离了一个注定悲剧的诅咒,似乎还打破了命运的绞索。</p>
那是对命运恍惚而模糊的感知。</p>
偏偏他有生以来从未错误过的直觉告诉他,这是正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