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懂。为什么你和有关部委掌握这么多神奇的力量却不拿出来用？要是你帮忙运土石方，三峡岂不是能提前好多年完工？”</p>

“爸，对于普通人来说，我就像是迷幻药，似乎什么都能解决，但唯独依赖性解决不了。我的个人能力强大，但我不一定总是对的。我可以将地球置于差不多灭绝的危险境地，去救家人朋友。你觉得我这样一个人应该出现吗？什么时候，当人类精神上不会再崇拜像我这种超人类，仅当我们是一种选择、甚至是一种工具，我就可以走到前台了。现在，我就是核威慑和保底的手段。”</p>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这样也好。有出息了，有出息了……”赵爸拍拍儿子的肩膀，迈过地上的碎石，缓缓向前走着。</p>

这个铅锌矿曾经开挖过一段时间，所以一些基本的设备都有。在两人脚下的残骸中，还能看到传送皮带通道的碎片。“前面有一个非常陡峭的竖井，有运人的台阶和拉货的电机吊车，再下去就是工作面。不过看这情形，恐怕保留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你若是带着我们飞，不会影响周围的环境吧？”</p>

“放心吧，我控制着呢。”赵迈搀扶着父亲很快就来到了竖井。这里的坡度足有八十度，常人难以上下。“原本应该是安装一部电梯的，可是为了省钱，就从墙壁上装了一些扶手，人踩着走，货物则用吊斗循环上下。我试过那个吊斗。因为每个装货斗到了最上面都要停下来，由人工将矿石倾倒在传送带上，所以整个系统走走停停，在吊斗里就晃个不停，还不如爬阶梯呢。”</p>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怎么没听你说过？”</p>

“这里还算好的，有些地方真是全靠人力来做。让你去你能干得了吗？再说了，现在进步多了，给你说这些有啥用，你心里只会说我老古董。”</p>

“哪能呢，我要说肯定是当面说。”赵迈扛着父亲的一只胳膊将他架起来，然后轻飘飘向下飞行。储备粮一个纵深，准确无误跳到了赵迈的后背上，轻车熟路抓着他的肩膀。</p>

“瞧，这里是地震造成的错位，很明显对不对？”赵爸对着岩壁指指点点，赵迈又看不太懂，只能连连称是。他们一直下降，直到坑底。下面的淤塞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所以对他们来说，暂时已经没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