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惊讶：“你怎么知道？”</p>

苏沉回答：“一句话里带三个成语，实在不是你的应有水平。”</p>

夜魅狠狠给了他一脚：“不是你说一定要证实那领主是恶人才肯出手的嘛。”</p>

苏沉同意永生殿堂的一个前提就是，对方有值得被对付的理由。</p>

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是简单而粗暴的。</p>

人们判断对错不是以法律为标准，而是以自己心的好恶。</p>

只要实力够强，人人都是执法之人。</p>

对许多人而言说，该不该对付一个人的标准不是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而是这个人该不该死。</p>

而这个该不该死的判断，则是自己定义的，标准则是约定俗成的那些道德礼仪。</p>

即便苏沉也不能免这个俗，也不想免这个俗——没有束缚固然会成为没有底线的代名词，过多的束缚同样不利于一个痛快淋漓的人生。</p>

所以这刻他笑道：“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这样向我强调。要知道证明一个人的善与恶，最简单的方式还是自己去感受，自己去察知。”</p>

“怎么感受？”</p>

苏沉看看周围，正好看到不远处一个姑娘正牵着一匹大角马叫卖，只是四周的人均只是看一眼便匆匆离开，无人驻足。卖不出去大角马，姑娘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p>

大角马是一种相当吃苦耐劳的骑乘，不但有较快的速度，还有一定的负重能力，实用价值应该说比驼狼还高。</p>

之所以它在临山城不流行，仅仅只有一个原因：定渊洲不产大角马。</p>

所以沙族不欢迎这种生物成为孤鸿壁的主流驼兽。</p>

这刻苏沉走过去看了一眼，见那姑娘挂的牌子是十块源石。</p>

比驼狼还便宜一些。</p>

于是他说：“这马我买了。”</p>

“你干什么？”石明峰拉住他。</p>

“不是说，只要不是骑他们的驼兽，就会遭到攻击吗？”苏沉回答：</p>

“我想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