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阳从头至足，都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姿态。</p>

这种完美并不是视觉上的漂亮精致，而是从内而外浑身上下的完美，力量贯通每一个毛孔，没有瑕疵，没有空隙。</p>

唯有如此完美身体，才能百兵不破、万法难伤。纯以单纯力量而论，高正阳无疑是当世最强的人族。</p>

达到这种层次，高正阳已经有资格和他并肩。</p>

高正阳平静的道：“在天地大劫中，这点力量也不算什么。”</p>

他到不是故意装逼，而是在幻灵界见识了圣阶、神阶，深知力量没有止境。相比之下，他的金刚不破真的不算什么。</p>

敖贞又提醒过他两次，纪元开始了大轮回，人界将成为中心战场。可以预想，人界未来的情况会有多惨烈。</p>

无相知道，高正阳可不是谦虚的人。他以为是高正阳在说心佛宗之争。</p>

柔声安抚道：“罗睺他们联系各宗，肯定想着分割心佛宗。这是他们的大势。可心佛宗不过是个虚名，只要你在，心佛宗就不灭。”</p>

无相认为，没必要为了一个虚名和对方硬拼。让一步，避开对方锋头。只要能击退西方总坛，其他都是小事。</p>

高正阳摇头，“师叔，我是不会退让的。”</p>

无相突然道：“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p>

不等无相说完，高正阳突然道：“只是搧他、揍他、打他、砍他、杀他、灭他、脚踩他脸、看他还敢如何！”</p>

“……”无相犹豫了下，居然无话可说，只能苦笑以对。</p>

高正阳正色道：“师叔，很抱歉。心佛宗是师傅留给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这点上我不会让步。”</p>

“听你这么说，老衲心里到是松了口气。”</p>

无相也是豁达，他本就知道高正阳的性子，到也不执着。</p>

“不过，此事老衲帮不上多少忙。你要心里清楚。”</p>

“师叔，我是心佛宗宗主，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p>

高正阳朗声道：“此事不劳师叔费心，我自会处理。”</p>

无相澄净眼眸中露出几分悲悯，叹息着道：“这正觉寺，要被血染红了。”</p>

“纪元轮回，何止正觉寺，这方天地都要被血染红了！”</p>

高正阳平静的近乎冷酷的道：“挣扎求生的我辈，没资格怜悯别人。”</p>

无相再次无语，他作为人族最强者之一，何尝不知道这次纪元轮回更为凶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给佛门保留几分元气。不想爆发大的内讧。</p>

高正阳话语里透出的坚忍绝情，也让他明白，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远比他更冷酷、更理智也更勇猛。</p>

“在天地大劫中，高正阳这种强者，才能活的更久吧？”</p>

无相在心里感叹着。他到不觉得高正阳有什么错，这是不同的理念，并没高下之分，更不能用对错去衡量。</p>

掌握佛门百年的佛皇，也感到了几分无力。任他神通绝世，终究是老了。再没有年轻时的锐气，想的也更多。</p>

见无相沉默不语，高正阳合十施礼，飘然而去。</p>

“他还是不同意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