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封信，你带去京都，交给.....”</p>
“姐姐？姐姐！”源清素捏着小拳拳，轻轻敲打姬宫十六夜的香肩，“我们两个之间的私房话，就不要让外人知道了。”</p>
姬宫十六夜微微闭上眼睛，露出舒服的表情。</p>
“嗯~，使劲。”</p>
“听起来好色情。”</p>
“色情的人，听什么都是色情，”姬宫十六夜微微回头，多情地瞥着源清素，“你色情吗？”</p>
“看对方是谁，如果是你和神林小姐，我总是要色情一下的，要不然是身体有问题。”</p>
“真的看对方是谁？”</p>
“当然。”源清素把今天下午的事说了一遍，连建议神林御子节约，在情人旅馆一起睡觉被拒绝都说了。</p>
说着说着，他再次生出疑惑。</p>
“十六夜姐姐，你说优花到底为什么说‘我那么喜欢你’？”他边替姬宫十六夜捶背，边请教。</p>
“这就是恋爱脑的女生，把恋爱当一切，碰上渣男，不是被欺骗感情，就是被当成钱包。”</p>
“我可不是渣男。”源清素说得底气十足，“她是手部按摩店的按摩员，我是顾客，约她出去也只是谈一笔三万円的生意，是她一厢情愿。”</p>
“你真的没对她说什么？”姬宫十六夜不信地问。</p>
“一个从乡下来的大三学生，还是个处男，同在手部按摩店工作的东京女人之间，能有什么话题？”</p>
姬宫十六夜指指自己的右肩，源清素从左肩慢慢敲到右肩。</p>
“而且，先不管她从事的职业，”他继续说，“只说她已经有男朋友，我喜欢的人肯定是处女才行。”</p>
“你还挺保守。”</p>
“和保守没关系，我不介意对方是不是处女，只是我不想吃亏。”</p>
“我帮你？”姬宫十六夜笑吟吟对着源清素的刘海吹了一口气。</p>
痒痒的，额头和心里。</p>
“在下戎马漂泊一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p>
“哒！”，姬宫十六夜屈指一弹，打在源清素脑门上。</p>
“好疼。”源清素双手捂着脑门，趁机摆脱敲背这项工作。</p>
“你果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姬宫十六夜转过身，用食指戳着源清素的胸口，脸上则是没有任何笑意的笑容。</p>
“罪不至死。”源清素说。</p>
“罪不至死。”姬宫十六夜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给我买个礼物？”</p>
“钱要留着买课。”</p>
“那边先赊账。我去洗澡换衣服。”</p>
“现在去买？”源清素疑惑道。</p>
“顺便吃晚饭。”</p>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p>
姬宫十六夜走后，源清素一个人留在弓道场，练习用弓箭施展「雷火斩」。</p>
一箭接一箭，天色已经黑了，弓道场内没有设置灯光，反而像是为了练习黑暗中射箭一般更加漆黑。</p>
“呆子，走了。”伴随着甜美的声音，弓道场一下子亮起来。</p>
突然的亮光，让源清素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下一刻，又像求平均值似的瞪大了眼睛。</p>
眼前的的姬宫十六夜，上身是白色带花的长袖薄衫，下身是半身裙，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宝宝，打扮得十分甜美可爱。</p>
“眼睛瞪得好大啊，哥哥~”姬宫十六夜一歪头，用甜美的笑容，超可爱的娃娃音说。</p>
“你...你这是做什么？”源清素话都说不利索了。</p>
“不喜欢吗？哥哥~”她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然后‘可爱、天真、一点点得意’地望着源清素。</p>
“等等等等！”源清素按住胸口。</p>
他不是喜欢可爱，当然也不讨厌可爱，只是这时候，冲击他的是姬宫十六夜这个小妖精本身。</p>
“哥哥，你没事吧~”</p>
“没事，你可爱得令人心痛，我克制一下感情。”源清素移开视线。</p>
“哥哥~”姬宫十六夜天真可爱的脸凑过来。</p>
“你走开！”源清素转过身去。</p>
“哥~哥~~”姬宫十六夜歪着腰，又把脸凑过来。</p>
“......”</p>
两人对视一会儿，她突然晃动手臂，手里的包打了源清素的腿一下。</p>
“没出息！”她笑骂道，“走吧！”</p>
“清少爷也是人啊，心也是由上腔静脉、下腔静脉、右心房、左心房、主动脉弓、左肺动脉......”清少爷背了一遍心脏的构造，“.....心尖，构成的。”</p>
两人离开白山神社，坐出租车来到表参道，出租车司机夸了姬宫十六夜一路。</p>
到了表参道，擦肩而过的人，也一定会回头。</p>
这都不重要，因为姬宫十六夜平时穿其他衣服，也是这样的状况。</p>
源清素在乎的，是表参道沿街那些店面宽大的高级品牌路面店，全是香奈儿、古驰之类。</p>
“我的十六夜姐姐，”他低声说，“你是天下第一神宫的巫女，高级品牌的东西少不了，我在那种店买一件最便宜的东西送你，有什么意义？”</p>
“那你说怎么办？”姬宫十六夜双手拎着包，可爱得足以杀死全人类。</p>
“最好买一些不太贵，但又有点品味，平常能用得着的、小巧可爱的东西。”</p>
“比如说？”</p>
“比如说搓澡巾，或者泡温泉用得上的东西，小黄鸭怎么样？”</p>
姬宫十六夜用可爱的生气眼神，赌气似的瞥了他一眼。</p>
然后，她一跺脚，嘟着嘴，站在原地不走了。</p>
“喂，他好像把那个女孩子弄哭了？”</p>
“把那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p>
“真不像话，算什么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