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清素离开蔷薇宫，下了山，又在城里转了几圈，买了些啤酒、一只烤火鸡。</p>
确定没有人跟踪，他才带着吃的，返回住所。</p>
“她或许已经识破了。”听完源清素一晚上的经历，神林御子猜测道。</p>
“不管有没有识破，只要明天出了城，救人也好，抢残骸也好，都是绝佳的机会。”源清素喝了一口啤酒。</p>
“我们三个先出城埋伏？”姬宫十六夜聊胜于无地吃着烤火鸡，似乎不喜欢。</p>
她们没了神力，但剑道之类的技巧还在，只要不陷入像在玉米地时的包围中，体力耗尽之前，士兵不是她们的对手。</p>
“人多反而危险，抢夺残骸，我一个人就够了。”源清素对自己充满自信。</p>
“你打算用那枚残骸变成妖身？”神林御子问他。</p>
“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待着这里，我把蔷薇堡抢下来，改名蔷薇神社给你们住，想吃什么吃什么。”</p>
神林御子冷冷地注视着侃侃而谈的源清素。</p>
“万一那是县级妖怪的残骸呢？”她说，“就算不是，町级同样危险，你自己之前也说了，箱根火龙是因为器量相投，才侥幸成功。”</p>
“你担心我？”</p>
“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帮我出去买吃的，保证我的安全，带我出去，帮我还贷款。”</p>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担心我的安全。”</p>
“在这件事上，你怎么乐观都可以，在使用残骸上，乐观会真的害了你。”神林御子警告道。</p>
源清素喝了两口酒，沉吟片刻，最后说：</p>
“拿到手之后，会先给你鉴定，如果是县级，我就放弃。”</p>
“真听话。”姬宫十六夜嘲讽道。</p>
源清素瞅着她：“因为她担心我，所以我听她的话。”</p>
“我也担心你啊。”姬宫十六夜说，“你出门的时候，我多么的寂寞和痛苦，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担心你，担心你走在路上突然脑中风，喝酒被噎死，吃烧烤心脏病发作。”</p>
“......虽然人不能太乐观，但你这盼着我死的消极，也不好。”</p>
北海道巫女将鸡肉撕成小条，吃零食似的放进嘴里，双眸看下饭剧一样看着三人。</p>
“你们真有意思。”她甚至发了条弹幕。</p>
三人同时看了她一眼，一起陷入沉默。</p>
喝完宵夜之后，烧水洗澡。</p>
用的木桶是同一个，但每人的洗澡水都是重新烧的。</p>
也就刚刚过上这种生活，在这里待久了，就不会费劲，浪费时间烧这么多热水。</p>
到了那天，要么简单擦身体，要么源清素最后一个洗，或许会不小心喝三人的洗澡水。</p>
今天源清素也是最后洗完，擦着头发，走进一楼的卧室。</p>
擦完头发，将毛巾丢在一边，他拿起细剑，想象周围全是穿铠甲、持长矛、拿盾牌的士兵，模拟如何对敌。</p>
“咚咚咚。”不是真实的敲门声，是姬宫十六夜模仿的敲门声，俏皮可爱。</p>
源清素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姬宫十六夜已经溜进来。</p>
“找你有事。”她说着，将门关好。</p>
“又想我了？”源清素放下细剑，取笑道。</p>
上次姬宫十六夜晚上来找他，用的理由就是这个。</p>
姬宫十六夜笑了一下，不说话，慢慢走过来，神态高雅。</p>
她穿着简单的西式睡衣，白色的，长裙，点缀着精美的蕾丝。</p>
睡衣胸部位置，类似两片大花瓣，包裹着白嫩的果实。</p>
走到源清素跟前，她突然“嘿”了一声，扑到他身上。</p>
“抓住你了！”</p>
“今时不同往日了，姐姐。”源清素毫不在意地笑道，“你现在没了神力，还敢来夜袭我？”</p>
“所以你要袭击我吗？”姬宫十六夜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笑吟吟地问。</p>
“回去。”</p>
“我不。”姬宫十六夜松手，滚着躺进被子里。</p>
她右手支撑着脑袋，一副欣赏侍寝的人脱衣服的贵妃架势。</p>
源清素躺了上去。</p>
“咦？”姬宫十六夜惊奇道，“今天这么自觉？”</p>
“我撵你走，你走吗？”</p>
“当然不走，这是我的床。”</p>
“那不就行了？”源清素帮她盖好被子。</p>
姬宫十六夜松开支撑脑袋的手，缩进被子，然后，一下子搂上来。</p>
源清素推开她，将她摆成‘躺平、双手叠在小腹’的完美睡姿，又将被子压在她勃颈处。</p>
“好好睡觉。”他吹灭蜡烛，自己也躺下，背对她。</p>
一张单人床，两人中间隔了十厘米。</p>
黑暗中，姬宫十六夜忽然笑了几声。</p>
“笑什么？”源清素轻声问。</p>
“好像小孩子一样。”</p>
“二十岁本来就是小孩子。”</p>
稍稍沉默，两个二十岁的小孩，同时笑起来。</p>
姬宫十六夜抖动被子，身体贴了过来，手搭在源清素腰上，随后又像蛇一样，钻进裤子里。</p>
“别闹了。”源清素拿开她的手。</p>
“谁闹了？”姬宫十六夜手又钻进去，“这么久了，你也想了吧？这段时间辛苦了。”</p>
“再闹我......”</p>
“乖，别说话。”姬宫十六夜在他耳边吹气，“都成这样了。”</p>
源清素不说话，随着姬宫十六夜的移动，呼吸逐渐火热。</p>
她的手指光滑细腻，十分纤细，指尖奇异地令人舒坦。</p>
于此同时，姬宫十六夜在他耳边，呼出热热的气息，发出若有若无的喘息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