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织绪一开始还为和林介如此近距离接触而紧张，现在见后者的态度一如往常，稍微大胆了一些，好奇地问道：“您对于舞蹈的了解也是吗？”</p>

林介犹豫了一下：“唔……有一部分吧。”</p>

他并没有专门学过跳舞，但是基本的舞步他是会的。</p>

因为以前作为单纯学者的时候，为了进行一些社会学相关的民俗研究，也需要出席一些高端宴会去结交一些人，为了不露怯，半自学半实践地学会了。</p>

穿越之后在书店里待了三年，当然又生疏了。</p>

他又道：“人类惯于用书籍去记录一切，包括了学识，也包括了技能。”</p>

“可以说，书籍承载了一整个族群的智慧，其作用就是让人获得自身体验之外的额外经验，看过的书越多，积累的智慧也就越多，达到某种程度之后，说不定看上去就像是全知全能之人一样，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p>

所以你们一定要多买点书啊！——林某人在心里这样补充。</p>

季织绪慎重地点点头，心中猜测难道对于林老板来说，力量就是以这种形式体现的吗，不过这样的方式并不适合一般人：“但对于我们来说，也需要考虑一下能够个体智慧承受的极限……”</p>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喃喃：“不如说……没错，个体的智慧终究是有限的，也许用‘族群’来获取‘族群的智慧’才是更好的选择。”</p>

从那天在书店被转化成了那个已经是宇宙中消亡的伟大种族伊斯最后一员，她就一直在思考林老板的深意。</p>

一开始她觉得自己能够使用伊斯的能力进行绝对的精神控制，这样一来她所掌握的势力将不会有叛徒出现，但这么做一来有违良知，二来隐约让她感觉这种用法是错误的，低效的。</p>

但现在，林老板的话语却提醒了她。</p>

林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用‘族群’去获取‘族群的智慧’，这个想法倒是有点意思，也许在关于文化融合之类的课题研究上能够用到，不过，人类毕竟不像是蚂蚁那样有绝对的群体智慧——也就是所谓的蚁群效应——而是一个完全的共生智能，个体的作用也……”</p>

季织绪瞳孔猛缩，感觉自己脑海中的迷雾被闪电劈开，豁然开朗了。</p>

没错，共生！</p>

她完全可以，让自己成为一个族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