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得承认，他的说法也有点道理，人和牲畜，确实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p>

“比如野兽杀人只会撕咬咆哮，给予猎物最原始最野蛮的死亡，而人类的杀戮，却可以兵不血刃……”</p>

白银歪了歪头：“所以，那其余三百七十五人，就是你杀人诛心的工具，放在祭坛上的牺牲。”</p>

林介被这说法逗笑了，道：“我可不是什么能回应愿望的神祇，就算向我祭祀也不会得到什么东西……我只是，单纯的，想看看那家伙瞬间崩溃的嘴脸罢了。”</p>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由罄竹难书的罪恶带来，而我要让他知道，建立在他人生命之上的傲慢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自欺欺人，他自身，其实不过是个把一片叶子当成最厉害的武器的可怜虫。”</p>

他低声道：“拥有力量会让人膨胀，不管是权力，还是武力……虽然今天我并没有怎么犹豫，也没有任何后悔的想法，但实际上约翰的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警醒。”</p>

“至于其他人……”</p>

林介摊了摊手：“那可不是我杀的。”</p>

白银眯起眼睛，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不是你那……”</p>

她突然顿了顿，然后无奈地道：“好吧，不是你，我明白了。”</p>

林介看不见白银的神情变化，不过想必自己的这位梦中挚友，应该是如往常一样善解人意地听出来了自己并不想透露小黑的存在，所以及时改口了。</p>

还是这么温柔的白银啊……找她倾诉果然是最佳选择。</p>

林介心中仅存的那一丝顾虑也消失了，他还担心自己这么突然的说起这件事情，会让白银对自己的印象会变得不那么可靠了。</p>

但果然只要解释一下，她就能理解自己。</p>

林介想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伸手想要触碰白银捂住他眼睛的手，后者似乎立刻了解了他的意图，手指松了松，但还是没有放开捂着的动作。</p>

于是林介的手就这样覆盖在白银的手上，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咳嗽了两声，掩饰道：“说起来，你之前一直说的‘秘密’、‘惊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