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马爷穿上衣衫：“司老太婆是白虎灵体。”</p>

司婆婆白他一眼，道：“老娘可不脱衣裳便宜你们这些老鬼。我用气显形给秦牧看看。”</p>

她身躯微震，身后隐约传来一声虎啸，一头丈二吊睛白虎若隐若现出现在她身后。</p>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灵体。当年我们也曾荣耀过，但现在只不过都是一群又老又废的老头子老太婆。”</p>

司婆婆笑道：“我们这些残老废没什么能够给你的，这四杯四灵血便是激发灵体的材料，倘若你是白虎灵体，喝下白虎灵血便会激发你灵胎中的白虎之气，若是朱雀灵体，朱雀灵血便可以让你灵胎中的朱雀之气活跃起来。玄武灵体也是如此。”</p>

“喝吧。”</p>

村长、司婆婆等人齐刷刷的向秦牧看来，露出期待之色。</p>

秦牧心里直打鼓，虽然他跟随药师学习采药炼药的时候也被灌了不知多少奇怪的东西，但都没有这次奇怪。</p>

他端起一个白瓷杯，里面的灵血火烫，是一杯朱雀灵血，秦牧一饮而尽，只觉一道火线入喉，直达四肢百骸，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体内似乎燃起熊熊烈火，烧得自己的血都仿佛要沸腾了一般。</p>

过了片刻，这种燃烧感散去。</p>

“哑巴，他是朱雀灵体吗？”村长问道。</p>

哑巴铁匠摇了摇头。</p>

村长道：“秦牧，继续。”</p>

秦牧印下第二个白瓷杯，里面是白虎灵血，喝到口中仿佛是在喝混着铁渣的铜汁铁水，涩，刺痛，入体之后全身都是刺痛感。不久，刺痛感消失。</p>

“不是白虎灵体。”司婆婆摇了摇头，有些失望。</p>

“秦牧，第三杯。”村长沉声道。</p>

秦牧喝下第三杯大青蛇提炼出的青龙灵血，这杯灵血让他只觉肌肉又鼓又胀，血液又鼓又胀，五脏六腑被挤得难受，不过肿胀感也很快消失。</p>

马爷露出失望之色，摇头道：“不是青龙灵体。”</p>

“那么一定是玄武灵体。”药师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面孔显得更加狰狞。</p>

秦牧饮下最后一杯玄武灵血，玄武灵血让他身子轻盈起来，仿佛浸泡到江水之中，然而这种感觉也很快消失。</p>

“他也不是玄武灵体。”药师摇头。</p>

篝火旁的村民们都沉默下来，屠户道：“这么说来，他就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p>

司婆婆突然落泪，哽咽道：“我们都老了，废了，我们如果死了，他活不下去的，这里这么危险，他一天都活不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