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要走了。”少女这般说道，看向他的目光平静无比。</p>

萧牧皱起眉头，点了点头，却并无半点回应的意思。</p>

少女也并不对此挂怀，她侧眸看了看不远处正盘膝坐在地上的摩萨族人以及那位于中心，在不断吸纳他们体内血魂之力的少年。</p>

“你和他都很特别，哪怕是对于我来说，这份特别依然存在。”少女在那时言道。</p>

“但不同的是，你的特别只对于我而已，而他的特别……”</p>

说道这处，少女忽的一顿，萧牧不免皱起眉头，问道：“他怎么了？”</p>

“他的特别是对于东境，对于仙宫而言的。”</p>

少女这样言道，又是一阵沉默，方才再说道：“而这样的特别，最后所能带来的，大抵都只是死亡。”</p>

这话让萧牧一愣，哪怕是他这样的人物，东境与仙宫依然是一个高不可攀又神秘莫测的存在，他显然一时间无法消化这样的讯息。</p>

“跟着他，他会带领你见证世间的绮丽，也会洞悉世界的真相，而在那之后，死亡会在前方等着你们。”少女的声音却再次响起。</p>

萧牧耸了耸肩膀，言道：“听上去很不错。”</p>

少女摇了摇头：“充满希望的东西永远不会太差。”</p>

“但这世上大多数的希望，却只是因为目光看得不够远罢了。”</p>

“你可以更好理解这句话，譬如它的真正意思是，你们正走在一条注定是失败的路上，无论路上多么阳光明媚，鲜花璀璨，但结局却早已注定。”</p>

“没走到最后，你有怎么知道一切注定呢？”萧牧反问道。</p>

少女再次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因为我曾经走过。”</p>

这话让萧牧再次一愣，但这一次，根本不待萧牧反应过来，少女却忽的伸出手，朝着他递来一样事物，又言道：“拿着它，有一天，你懂了我给你说的话，用它，我或许可以帮你跳出这个泥潭。”</p>

“就当是还当初欠下的债吧。”</p>

萧牧接过那事物，定睛看去，却是一枚雪白的狼牙，他还有些疑惑，但这时，少女已经带着那些天阙界的门徒们消失在了山河图中。</p>

……</p>

萧牧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来，他没做多想，体内的灵力在那一瞬间被他灌注入了狼牙之中。</p>

一到耀眼的白光从狼牙上绽放看来，萧牧在那样刺眼的光芒下，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好一会之后，当他觉得自己渐渐适应了这强光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道白色光影已然浮现在他的面前。</p>

萧牧定睛看去，那身影赫然便是桔宁。</p>

而桔宁同样看着他，目光平静，似乎对于对方此刻的召唤并未感受到太多的意外。</p>

她只是有些失望的说道。</p>

“为这事，用掉它，不值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