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那黑影如此言道，语调低沉。</p>

“天策府的老古董们素来沽名钓誉，名节在他们看来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要让他们...“青衣女子喃喃言道。</p>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那黑影生生打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世上之人，从浑浑噩噩苟且度日的市井混混，到高高在上看似不染凡尘的仙人，谁都有自己的**，这**便是人的弱点，抓住了，用好了，仙人帝王同样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筹码。”</p>

青衣女子听闻此言，她的眉头微微一挑，饶有兴趣的瞟了那黑影一眼，言道：“看样子你很有信心？”</p>

那黑影却摇了摇头：“谈不上信心，只是人活得久了，见过的人也多了，便明白了一些事情。”</p>

“这世上所有的对与错，善与恶都是有心人强加在世上的条款。”</p>

“哪怕是嗷嗷待哺的牛犊，也会为抢夺母乳，而活活饿死同胞的兄弟。人性本就为己，为己便会生恶，哪来那么多的良善，哪来那么多的正义，这世界的本质便是恶，天策府也好，大夏的崔国柱也好，心中有所求，便注定只能成为我们手中的棋子。”</p>

听到这里，那青衣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终是无法完全认同黑影所言的一切，哪怕对方是这森罗殿真正的主人，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同样也是为了她的所求，方才与之走到了一起。</p>

她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p>

黑影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转头瞟了她一眼，亦不再这个话题上再做更多的言谈。</p>

“快些解决掉这里的麻烦吧，布了这么多年的网，是时候收获了。”黑影如此言道。</p>

“嗯？”青衣女子闻言，不免又是一愣，她很明白所谓的“收网”究竟意味着什么。</p>

黑影也猜出了她心头所想，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青衣女子的肩膀，身子却于那时渐渐变得模糊空洞起来。</p>

而他的声音却依然还在女子的耳畔作响。</p>

“秋尽之时，南荒之中。”</p>

“剑陵当灭，莲花当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