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主动寻找机会!”
聂小楼起身,来到梳妆台,将自己认真打扮了一番,然后又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慢慢地喝了一盅茶,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然后放下茶盅,起身走出了房门。
黄昏的阳光绽放着最后的余晖,院子里的花开放在阳光的余晖中,在微风中缓缓摇曳,如同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病美人。聂小楼双手微微提着裙子,慢慢踱步在黄昏的余晖中,有些慵懒,慵懒中带着妩媚。穿过了月亮门,慢慢地经过了古铄的房间,房间的窗户的开着的,聂小楼偏过头望过去,只见到古铄站在桌子前,手持着一支毛笔在写字,写得十分认真而专注。
“他专注起来,还真好看……”
聂小楼心中这样想着,此时的心中倒是没有了要接近古铄目的的念头,她像是在欣赏一幅画卷,甚至嘴角弯起,还浮现出笑容。她的脚步没有停,虽然走得慢,却也终有走过去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容消失了,那种欣赏画卷的心情散了,对于接近古铄的目的又浮上了心头。
拿起了喷壶,给墙角的花卉浇了水,又蹲在那里看着花卉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途中经过古铄的房间,骗过头望去,古铄依旧在专注地写字。她慢慢地经过了窗户,穿过了月亮门。
古铄依旧在写字,他在通过写字也平静自己的心境,让自己心中的躁动舒缓下来。
太阳完全落下,月亮升起来,透过窗户洒落在古铄的身上,古铄持笔的手在写字,晃动了月光。
天明。
房间渐渐地明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古铄的身上,泛着一层光,他依旧在写字,原本蹙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书卷气。
在另一个房间内,盘膝坐在床上修炼的聂小楼睁开了眼睛,眉宇间浮动着一丝烦躁。古铄对她的态度,让她在无奈中有着不爽。这还是她第一次执行自己的计划,如此的艰辛。她抬起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然后又托了托自己的胸。低声都囔道:
“分明是个瞎子嘛!”
“对付瞎子,怎么办?”
聂小楼想了想,然后起身洗漱,离开了院子。
一个多时辰后,她回来了,一头扎进了厨房,将购买的材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来,开始煮汤。
一边煮汤,一边低声都囔:
“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啊,要懂琴棋书画,还有会做一手好菜。要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下得了杀场,上得了床。”
古铄依旧在写字,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厚厚的一摞。他的字里面没有蕴藏奥义,便是连势都没有。
古铄现在的名声已经响亮了,一座龙门镇世间不是虚的,虽然还没有传播到整个天玄大陆,但是在东方还是渐渐地传播开来,特别是沧浪城,更是无人不晓。
楚云天,凤倾颜,一座龙门镇世间,在沧浪城传唱。
古铄在七道岭,两脚踹死冰璃龙,平原决战,独自灭杀一百个出窍,大荒小队没有伤亡一人,重重传说,危险和曲折的战斗过程,加上说者的夸大,让听者听得津津有味,uu看书古铄的所作所为,渲染了人族的气魄,让人族感同身受,代入感极强。
这种喧嚣热闹的环境中,整个大荒小队却都处于闭关的状态中,完全没有和外界同步。这让整个沧浪城的人族对古铄,对大荒小队感觉更加地神秘,也更加的感兴趣。对于古铄陷入了一种盼见一面的情绪中。
当然,聂小楼没有这种情绪,她是另外一种情绪,郁闷的情绪。
聂小楼每天倒是都能够看到古铄,想和古铄说话,但是却不清楚自己具体应该怎样说,完全没有了当初面对月同辉之时,挥洒自如的状态。她知道自己被古铄压制了,一种心态情绪上的压制,她更知道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古铄很可能便要离开,她便没有了和古铄在一起的机会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态,以往男人在她的面前,也有略微有难度的,但是也只是略微,因为那些人对她都有觊觎,即便是没有觊觎,对她也有好感,即便是没有好感,对她也不反感。
她看着煮着的汤,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悠闲的白云,那白云移动,慢慢地遮蔽了阳光,有蝴蝶从窗外忽上忽下地飞过,如同她此时忽上忽下的心情。
想起自己听说过古铄的名字初期,听说古铄在西风关的传说,想起自己远征妖族,加入大荒小队之后的过程,自己从未想到接近了古铄并没有多难,但是想走入古铄的真正圈子,取得古铄的接受,却是如此之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