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春雪摇摇头低眸看着谢谬安说道。
“他说什么了?难不成又说了那种‘杀阎罗’的胡话?”
刚苏醒过来的屈寒承有些好奇望着谢谬安问道。
虽然他也好奇谢谬安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苍老的,但是他更加好奇站在远处的俊美男人又说了什么话。
“他还说过杀阎罗?!”
谢谬安刚续上来的一口气真的差点没有被惊得散去。
“难不成你真是天帝转世,寻那荣登三界至高处的神皇复仇吗?”
谢谬安嘶哑的声音骤然尖锐道。
不开玩笑,这是谢谬安这辈子声音最大的一次,哪怕是被唤入地府见那阎罗,都没有这一次的声音大。
谢谬安这句话也让奚春雪直勾勾看向苏元白,段令启也偷摸望向身旁的苏元白。
是会沉默不回答?
“我不知道。”
苏元白沉默片刻,正当众人以为苏元白不会回答的时候,苏元白脸庞上难得浮现了一丝惆怅,缓缓说道。
他模糊庞杂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自己是谁的讯息,连一点轮廓都没有。
“能册封鬼神,古往今来除了天帝,也就那位神皇。神皇如今仍在三界至高处,那便只剩下了无踪迹的天帝。”
谢谬安惊悚望着苏元白说道,这惊悚之中还带着强烈的震撼与兴奋。
苏元白没有回答。
坠落于彼岸花平原的彼岸花唤醒了他模糊记忆与阴间神通,因此让他来到了阴北城,而那副画卷又让他停下继续前进的步伐。
画卷两侧天空所悬浮的神灵,以及那十八层地狱的折磨,都让苏元白心有忌惮。
但这不应该出现在地狱与幽冥背阴山之间的彼岸花平原又是谁所放的呢?自己牢房内的幽深通道下的通阴法阵,落地刚好又是这座彼岸花平原。
仿佛有人预料到他会失去记忆。
若这世间真是个棋盘,那他现在恐怕真是个棋子,而他这个棋子不知是一颗黑子,又或者说是一颗白子。
地魂便与打入地狱,须要磨得七魄尽消。
上苍垂怜,故留你一线生机,望日后你知恩图报,不得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