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师徒情深也别在这地演,滚!”
没来由一声咒骂,一腿带着劲风扫向宗阳小腹,他被强力踢趴在地,鸡腿掉落,但手中的长剑牢牢握住。
“阳儿,你快走!”骰子老道虽然腹中有千言万语,但容不得拖了。
宗阳抬起沾满尘土的脸,正好见到来人一脚踩住鸡腿,用力拧了拧,再一脚踢向骰子老道,骰子老道如沙包般闷声倒飞,但脖子上拴着的铁链一紧,硬生生把骰子老道从半空扯下,痛的骰子老道差点昏死过去。
师父有力量而没勇气,而你有勇气,却没力量!
却没力量……
却没力量!
骰子老道似乎在呼喊着宗阳的名字,但后者的耳膜如被隔离一般,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嗡嗡”声,一股怒气终于冲上心头,他霎时失去了理智。
骰子老道与守门的下人同时大惊,因为宗阳的乌黑双眸渐渐化为慑人血眼!
一阵狂风卷起飞沙吹过,宗阳缓缓站起,苍白右手按住了剑柄,在手腕之上出现了黑色魔纹,弥漫着浓重的黑气,妖异诡魅,而这把行天道观尘封已久的剑,终于出鞘了!
“啊!什么怪人,是邪魔!”守门的两个下人瞬间被眼前这诡异可怖的一幕吓的屁滚尿流,往后一退,叫嚷着推开了大门。
大厅的彭九一见异动,吊睛暴喝道:“什么事?!在瞎嚷嚷什么?!”
“九爷,外面来了个邪魔!”随着两个守门下人的话音一落,宗阳持剑走了进来。
众目睽睽下,宗阳脚步悄无声息,偌大的空间,静的唯有长剑慢慢出鞘的声音。
彭天一见双眼血红的宗阳,不禁眉头一皱,心忖这是什么古怪道法?
“什么出息!还不去叫人!”彭九瞳孔缩起,终究是见惯了场面的恶霸,他醒悟过来一拍桌子,起身去拿兵器。
其中一个守门下人被喊回了魂,脚步虚浮的蹿上了楼,片刻间,一群提着朴刀的凶恶护卫冲下楼来,约莫八九人,而宗阳也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央。
“戚——怎么是你!”领头护卫那张如临大敌的脸一松,他认出了宗阳,而他正是那日去移平行天道观的领头人。
“他是谁?”彭天警觉的问道。
“行天道观那个出了名的废物大弟子!”
“哦?”彭天一听此言,心中大定,看来刚才自己是多虑了,一个区区的道观大弟子,怎能有什么上得台面的道法,无非是雕虫小技罢了。
“砍了他!”提刀回来的彭九气冲冲的命令道,双眼盯着宗阳,像极了嗜血的恶狼。
“嘿嘿,请九爷稍安勿躁,这废物压根就不入眼。”领头护卫调侃道。
“哈哈。”一干护卫朝笑,他们都曾去行天道观,也见证了宗阳所受的屈辱。
宗阳弃掉左手的尘封剑鞘,单手持剑,在空中舞了舞,他在适应这把剑的分量。
这一幕在众人眼中是如此滑稽,又是遭来一番讥讽,其中有名护卫按着笑疼的肚子,大咧咧的扛着朴刀走向宗阳。
宗阳见状一剑直指来人,纹丝不动。
这名护卫可能是被宗阳一剑指着面门惹恼了,挥刀作势要砍飞宗阳手中的剑。
宗阳吸进一口气,待对方踏入一丈之内时,长剑忽然一收,他反手握剑,一个鹞子俯身,在两人将要擦肩而过时,剑刃划断了这名护卫的右手手筋。
“啊!”这名护卫惊叫着转过身,只见眼前剑光一闪,自己的左手手筋也断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嘲笑声戛然而止,其他护卫鱼贯而上,宗阳不曾退一步,手中长剑舞出剑光,一气呵成,三息后那些护卫尽数落败,每人双手手筋被断。
最后,宗阳手中的剑已封在了领头护卫的喉间,后者到这个时候还惊诧不已,暗道这还是前几日那个任其凌辱的废物大师兄么?!
宗阳双眼血红,面无表情,如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他将剑一送,逼着领头护卫急退,但这领头护卫退的仓乱,双腿互绊,一屁股摔向地面。
“嗷——”
宗阳一脚死死的踩在了领头护卫的裆部,后者如起尸般坐了起来,被宗阳一脚踢翻,长剑交叉一划,这人也同样被断了手筋。
“去死。”彭九先发制人,趁宗阳把注意力放在领头护卫身上时,提着刀砍了过来。
宗阳倏地抬头,血眼锁定彭九手中的刀,剑吟起,剑影残,“当——当——”两声,他原地不动,在彭九飞身而过时,挑破了彭九左臂,带起一道血箭。
彭九落在远处,并不急着反击,而是再退三步,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