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好意俺心领了,这几根黄瓜就当是回礼,你们回吧。”看鲁观南的表情,便知他平日里没少受这几尊二世祖的欺凌。
莫正啃着黄瓜走到宗阳身边,如一头家门口的恶犬打量着宗阳,绕了一圈后“戚”了一声,暗骂了句:“长的跟小白脸似得。”
宗阳不为所动,还淡然一笑置之。初来乍到,能忍则忍,何况以眼前人的表面实力,还没资格触及他的傲气。
这一点,还得感谢慕天的教诲,他曾言,不要跟一坨屎计较,不然臭了自己。
“鲁观南,最近哥几个剑术精进,值此你们剑修大喜之日,特意来切磋下,顺便让你赢了,好在你这根独苗面前威风下,哈哈。”莫正拿剑挠着后背,戏虐道。
“俺不会跟你们切磋了,再怎么激也没用,你们要是再无理取闹,俺上掌门那再告你们去!”鲁观南已经被眼前这几人借切磋名义欺凌过数回了,一开始还一怒之下拔剑想教训这几个不长眼的小辈,谁知技不如人,十分无奈。
“喂,小子,看到没,这就是你剑修的师父,丢不丢人?”莫正对着宗阳说道,惹来身边师弟的附和大笑。
鲁观南羞愧的与宗阳对视,别过头,原本泛红的脸更加红了,这一刻早已被践踏至满目苍夷的自尊心爆发,压着怒气道:“我真要去告了!”
“你去告啊!”一旁的路平瞪着眼喝道,因为扯着喉咙,能清晰的看到一根暴起的血管。
“你去告了,我们无非挨个罚,而你呢,丢剑修的脸,不过你们剑修早就没脸见人了,哈哈。”王翰林也起哄道。
“你丫的蘑菇头!”莫正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被罚的痛苦经历,一怒之下踢中鲁观南的小腹,将鲁观南闷哼着踢了个底朝天,那个鞋印异常醒目。
或许是因为鲁观南是青丘剑修的遗脉,渊源生亲,或许是看不惯莫正三人的嚣张,宗阳握住了剑柄,就算身体虚弱痛苦,哪怕会被这三坨屎打败,他也不容丢了尊严。
鲁观南不知何时爬起,一把按住宗阳,示意不要冲动,在他看来,宗阳无非是他们的沙包罢了。
莫正本凶着脸,压着心中的不爽,这会突然笑了,说道:“小爷有的是法子。”,说罢扭头便走。
其实两位师弟也不知莫正想到了什么法子,就屁颠的跟了过去。
鲁观南以为这三个二世祖走了,松开了手,叹了口气。
谁知莫正没有走,而是大摇大摆的朝那座寂寞的大殿走去,一走到大殿门口,忽然把剑扔给师弟,自己将衣摆一扯,解了裤带,吹着口哨随地拉出一泡尿。
“你!”一直懦弱的鲁观南见此一幕,竟怒火中烧,双眼暴出血丝,如要杀人般火速冲进房间,拿了剑出来就杀奔而去。
宗阳也被鲁观南此刻爆发出的杀气震慑到了,赶忙过去,怕生出什么祸端。
一见成功激起了鲁观南,莫正不慌不忙的系好裤腰带,要过自己的剑,抖着脚等鲁观南冲上前来。
“竖子!俺要跟你拼命!”这一声竖子应该是鲁观南嘴里最脏的脏话了,还喊的十分生疏,见他蘑菇头甩动,一剑凛冽出鞘。
莫正骂了句“二货”,拔剑在手,作了个跟他顽劣行为不相符的中规出剑式,看来基本功十分扎实。
宗阳原本以为可以看一出势均力敌的好戏,谁知没几个罩面,鲁观南便落了下风。鲁观南还在入剑的门槛外徘徊,而莫正明显已经有三分入剑。
鲁观南虽有杀人的怒气,如一只濒死的肉猪与屠夫疯狂拼死,却无能为力,好在那莫正点到即止,纯属来找虐人的爽感而已,唯独在鲁观南的脸颊上用剑尖拍出一道红印子。
鲁观南的剑被挑飞了,他悻悻的跪倒在地,全身脏乱不堪,看表情十分的羞愧,一时僵住了。
“望着天眼看北斗七星坠入地平线,瞬间道君地仙犹如鬼魅般地出现,我呸,有的人命没变,你是龟,他是鳖,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在莫正说唱那句“你是龟,他是鳖”时,手指先指了指宗阳,再指了指鲁观南。
在说我是缩头乌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