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喝了太多酒,小小的烟都拿不稳。
这些天,除了抽烟喝酒,她没别的事可做,没去看心理医生,也没吃不该吃的药。
没有兴奋,没有刺激。
华丽的红木门外传来脚步声,清洁员要来打扫,冯宝宝把烟扔进水晶烟灰缸,站起身,一阵头晕目眩。
身子扭扭摆摆,她踉踉跄跄到了走廊,用力喘气。
她低头扶着墙壁,感觉到累了。
“原来能值得徐言用命相救的人,就是这副模样?”
清淡如流水的嗓音,冯宝宝转目,眼前站着一个青年,远远望去,像是一整块的和田白玉,细笔写意,流泽无瑕。
“你是谁?”冯宝宝怔了,站起来,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听到徐言的名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他的朋友。”青年淡淡颔首,眸子看向冯宝宝,是微敛的古井潭水。
无喜色,无怒色,无不端持,无不和容。
冯宝宝却觉得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仔细却又回忆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见过他。
许久之后才明白,这个人,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浩劫。
青年目光没有斜视,走向冯宝宝,在室内的光线中,正黑色西装的袖角,和田玉色的手掌。
冯宝宝醒了新酒,倒入高脚杯,分给青年,又执起酒杯轻碰,唇角无笑,目光却含了三分凉意,淡淡开口:“认识你很高兴,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随后挑眉,仰头咕咚,红色的液体顺着微红的唇流入喉,颈间白皙,映着鲜红,有些刺目。
青年望着他,目光深邃了,古井微波,瞬间倾城。
冯宝宝喝昏在吧台上的最后一眼,眼镜他们过来接她,她笑了,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于是唇角慢慢漾开,黛山明水,笑意漫天。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