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这场景,在她心里已经演练过多遍了,所以此刻表现十分情真意切,丝毫没有做戏的痕迹。
看着女子那双饱含关心的眸子,裴曜心里就是微微的触动。
牵着方玧的手,不由跟着紧了紧。
旋即柔声道,“你身子弱,怎么能和孤比。”
“也罢,殿下如今好好的站在妾身面前,妾身就不担心了。”方玧抿唇一笑,“殿下要去看看孩子吗?这会儿估么刚睡下呢。”
裴曜点点头,跟着方玧往东厢房里去看了看,两人才回正屋。
坐下后,方玧亲自倒了两杯热茶,才闲话起来。
“殿下这段时日不是忙着北边赈灾的事儿么,怎么今日有空了,是不是灾情有所好转?”
“大皇子北上是带着一部分赈灾粮的,暂缓没什么问题,不过好转还没有。”裴曜抿了口茶,提到政务,面色就严肃不少,但转瞬又勾了勾唇角,“不过今日有旁的好消息,所以孤也容自己歇歇。”
方玧听着这话,很识趣的没有追问这好消息是什么,笑了笑,便顺势聊起了旁的话题。
“妾身母家来消息,说妾身父亲新抬回家的外室蓉姨娘,快要生了呢,这可是添丁之喜,届时还得送礼恭贺一番的好。”
这话被她当趣事说,裴曜也是当笑话听。
挑眉便道,“端看瑞嫔生了五皇子,皇叔有多高兴,便可猜到你父亲一二分心思,老来得子,大喜,是该庆贺。”
“可不是么,妾身听说嫡母自打姐姐小产后,就一直郁郁担忧,都身体抱恙了,如此也算是冲喜。”方玧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和讥讽。
不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提,裴曜还提前给她带来了她想要的消息。
“孤倒是听闻你那嫡姐小产后,满心怨恨,出言不逊,得罪了皇后也惹了大皇子烦厌,如今大皇子不在京中,大皇子妃可是已经把她磋磨的下不来床了,估么是记着之前的诬陷之仇呢。”
裴曜端着茶杯,用盖子轻轻刮着杯口,淡淡道。
一听这话,方玧眸光微亮,心中愈发敲定了主意。
不过面儿上还是没同裴曜说,只嗤笑一声。
“这是她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好婚事,什么样的恶果,都该她自己受着。”
语罢就放下手中茶盏,勾唇道。
“不说这些糟心的了,这些时候照顾姑娘,妾身许久都没练字作画了,如今姑娘病好了,妾身今儿上午画了一副寒梅图,殿下瞧一瞧,指点指点妾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