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盼春赶忙摆手,“方才被风迷了眼睛,有点不舒服呢,我还要去膳房,先走了。”
语罢,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云柔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若有所思。
待回了未央阁后,便顺嘴将此事告知了杨侧妃。
彼时杨侧妃正闭目养神呢,听了这话后,睁开眼,便叹了一句。
“可怜的丫头,怕不是被何氏当出气筒了。”
“估么是呢。”云柔点头,“何良娣那个性子,被方良娣抢了人去,不得气死!”
说到此处,云柔又蹙了蹙眉,不悦道,“好歹那盼春是何氏的陪嫁丫鬟呢,打小儿伺候着的,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何氏竟也这般不顾及,奴婢听闻,何氏经常动辄打骂下人呢。”
同为丫鬟,云柔心里多少对盼春的遭遇有些不忿和同情。
对此,杨氏也点头,“何良娣的性子太暴躁了些,伺候的人难免遭罪。”
而话及此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眸子,沉默片刻后便道。
“我有孕,倒是见不得这些可怜的,你待会儿拿一瓶药膏悄悄去给那丫头吧。”
“是。”云柔立即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方玧就像那狐狸精似的,勾上人就不放,一连勾着裴曜四五天,晚上都宿在她那里。
当然了,中间裴曜也抽空去了何良娣处,不过就陪着用了顿午膳。
这显然不是何良娣真正想要的呀,所以虽然见到了人,但依旧是气。
打禁足的时候她就预备着要给方玧一个大教训,现下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只不过方玧素来谨慎,手脚干净,一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她也只能先忍耐。
可有句俗话讲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这不,赶在过年前两三天,一场雪下下来,东宫花园里的红梅开得愈发盛了,方玧预备去摘几枝回来插瓶,就在花园里撞上了同样来看梅花的何良娣。
“哟,前些天不是说头晕恶心,病的下不来床么,我怎么瞧着你倒是精神的很,日日勾着殿下不放,还有劲儿到花园里来闲逛,怎么,你得的是狐媚病,不见男人就不会发作?”
一瞧见方玧,何良娣那是双眸瞬间冒火,张口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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