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出来了,这文公子身上的伤没事吧?”
“大嫂放心,都是皮外伤,用了药,止血就好了,在屋里待着也憋闷,出来同你们说说话。”裴曜笑着道。
刘金柱是樵夫,常用刀的人,也是偶尔难免受伤,所以家里备了些治伤的药,虽不贵但也好用,应急够了。
这会子裴曜同陈氏讲话时,语气温和的很,他本来也生的俊美,此刻便像极了温润书生,让心生亲近之意。
“行,你们喜欢啊,就四处看看吧,咱们这地方也不大,你们别嫌弃。”
陈氏笑着道,边说又边坐回去,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儿了。
这便是为生活忙碌的人,没那功夫闲着。
裴曜身上有伤,由方玧扶着在小院里走了一圈,便就在门口的小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便斜着瞧见对面房间里,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正在看书,便问了一句。
“大嫂家里有两个孩子?”
“是啊,大的叫刘勤,小的叫刘博,一个十八,一个九岁。”陈氏温和道。
说起两个儿子,眉眼间都幸福的笑意。
方玧便也柔声问道,“这附近应当有私塾吧,瞧着两位公子都读书呢。”
“哎呦,可不当称什么公子,您二位同我们一样,叫大郎二郎就成了。”
陈氏忙摆手。
“私塾从前有,我们家大郎五岁就送去了,可惜那私塾先生年岁大了,前两年过世了,便也就没地方读书了,不过我们大郎争气,好歹读了十来年的书,今年过了童试,预备来年去考乡试呢。”
她这么说着,旁边的刘金柱也是憨厚的笑了笑,一抹额头上的汗道。
“一看公子就是读书人,不怕您笑话,咱们庄稼人里能出个秀才就是光宗耀祖的事儿了,读书花钱,若非大郎争气,自己读书,还教他弟弟,咱们家里也养不出两个识字儿的娃。”
没想到刘勤这些年还有自学,裴曜听着刘家夫妻俩的话,心里倒是对这个年轻人愈发高看了些。
又寒暄夸赞了几句后,才回屋去歇着了。
方玧扶着他上床躺下歇息,就柔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