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亦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会子坐下后,面上却是若有所思。
“娘娘怎么了?”司琪伺候在侧,问了一句。
“没什么。”杨妃垂眸,抿了口茶,“本宫只是觉得昭妃今日似乎不冷静了些,虽说端柔公主不得圣心,但她竟如此挑衅,要赶人出宫,是否有些举止奇怪,像是故意激怒端柔公主似的。”
司琪听罢蹙眉,“娘娘想多了吧,奴婢看,是昭妃愈发恃宠生娇了,那端柔公主也不是好东西,与昭妃早就结怨不少,皇上登基前遇险那回他也参与其中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些声音道。
“更何况她口口声声抓着四皇子说事儿,那不是戳昭妃的肺管子么,昭妃想来也是气急了。”
听了司琪这番话,杨氏心里虽还有些疑窦,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便也点了头。
“估么也就是这样了,她狂妄也好,今日得宠时多风光,来日失宠,才会登高更跌重。”
但杨氏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的偏殿内,元和刚关了门,方玧便一扫刚才虚弱之态,笑着向裴曜和皇后行了一礼。
“皇上和娘娘来的当真及时,再耽搁一会儿,臣妾当真不知要怎么继续演了呢。”
“你聪慧,皇上与本宫稍一说,你就明白了,哪有做不好的,倒是方才端柔公主暴起,没真伤着你吧。”皇后面上也带着笑意。
今儿情况就要说到半个月前了。
北境不稳,上阳国的异动等消息传来后,裴曜除了关心军队以外,最在乎的便是粮草。
贪官杀倒是杀了几个,但这些容易被拎出来的也都是小蛀虫罢了。
那些个油水足的大贪官,面儿上做的都干净,还得细查呢。
当然,也有贪得多,但做的不够干净的,譬如锦荣候府,端柔公主裴毓如今的婆家。
锦荣候府没娶公主之前,除了空头爵位以外,什么实权都没有,因为父子俩都败家,偌大的侯府那是瞧着壳子光鲜,内里都烂透了。
但娶了公主就不一样啊。
裴毓的嫁妆比起真正的嫡出公主的嫁妆规格是少了一半,但这笔钱财还是个不小的数目,而尹长策也是个能人,拿着这笔钱财,做起了钱生钱的活计。
什么来钱快呢?
自然是不合法的路子了。
放印子钱就是这么个‘好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