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儿子嫌娘的,你做的,自然是极好。”裴曜温和道。
方玧抿了口茶,“将心比心,可杨氏的慈母之心还不及皇上的慈父之心。”
“可不是么,奴婢前几日远远瞧见过三皇子一回,瘦瘦小小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奴婢瞧着都觉得可怜。”雁微叹气,摇了摇头。
赢将一走,怕乱军心。
“钟粹宫的人当真是讨厌的很!”雁微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总是这里打探,那里追问的,一个个像狗撵着肉骨头似的!”
边说,边招手示意青容上前。
“竟有这样的事,可是秦国公夫人告诉你的?”方玧蹙眉。
“是不是味道差了?”方玧尴尬的抿唇,“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本以为有人指点着,应当差不多呢。”
方玧此刻也明白刘勤的意思了。
说实话,味道的确差了一点儿,但也算不错了,更重要是胜在一个真实。
“呸呸呸,你只管笑话我!”
秦国公夫人想去这一趟,大概是想见次子最后一面。
雁微也气笑了,将热递给方玧,才撇嘴道。
“娘娘不知道,刚才奴婢去茶房,就见门口有人嘴碎说话,打眼一瞧,有一个不是咱们宫里头的,使人过去问,才发现是钟粹宫的扫洒太监,正和咱们守门的嬷嬷说嘴呢,便是问了今儿刘家入宫的事,您说说,她们这不是惹人嫌么!”
“都好。”方玧温柔点头,末了叹气,“今儿来时看着四皇子健健康康的,倒是想起除夕宫宴时,臣妾出去醒酒,偶然与秦国公夫人相遇的事,真叫人唏嘘。”
见方玧疑惑,刘勤便解释起来。
说着,门口见了雁微的身影,就瞧她满脸的恼意。
思忖片刻,方玧点头应下。
如今这关头,霍明义刚拿下首战,他一定是不可能回京养伤的。
裴曜自然是接过。
“让你去给娘娘倒茶水,怎么还窝了一肚子火气回来,怎么,你把茶房的热炭吃了?”
书案后,裴曜抬起头对她招了招手。
于是便笑着安抚,“好喝,朕只是奇怪味道不同罢了,坐吧,日后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你身子弱,当心被烟火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