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琉璃面上也跟着露出笑意,不再多说。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转头,便见阿锦从外头走了进来。
“娘娘。”阿锦欠身。
蔺婵摆手,“起来吧,什么事?”
“是上阳国,太妃的来信!”阿锦眉眼弯弯,显然是高兴。
一听是母亲的来信,蔺婵立即从榻上坐起来,难得露出几分柔软的神色,招呼着她快将信拿过来。
可当看完信的内容后,蔺婵的脸上便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眼瞧着她的神色不对劲,琉璃和阿锦正要开口询问,就见蔺婵猛地掀翻了美人榻边的小茶几,桌上的杯盏盘碟摔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蔺宸这个狗东西,竟敢这么对我阿娘!”
“娘娘息怒!”
琉璃和阿锦慌忙跪下。
而蔺婵的愤怒却并未挺直,一股脑在屋里狠狠打砸了一通,直到屋内满地狼藉,才堪堪罢手。
阿锦大着胆子上前,“娘娘,可是太妃在上阳国,有什么不测?”
看蔺婵这番表现,就知道信里的内容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根本不是我阿娘的来信,是蔺宸那个畜生的。”蔺婵眸光冷的骇人,“他说,要我阿娘去给先帝殉葬。”
琉璃大惊,“可先帝早已驾鹤,按理,有子嗣的妃嫔不必殉葬啊!”
“他说梦到先帝告诉他,思念我阿娘,要我阿娘前去作伴,这个卑鄙无耻之人,我早该知道,他食言一次,就会想食言第二次!”蔺婵咬牙切齿。
将那信纸紧紧攥在手中,闭眼遮住了眸中的愤恨。
阿锦蹙眉,“可现下娘娘都还未能侍寝,皇上根本也不让娘娘近身,娘娘怎么有机会呢,难道要看着太妃”
“够了。”蔺婵睁眼,“传信回去,让他再给我半年时间,倘若这半年之内我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再着急也不迟,这半年,要是他敢动我阿娘,再次失信于我,那我孤寡一人,生死也无所谓了。”
阿锦点了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隔天,方玧在玉璋宫里同宋令仪说话呢,就听得青容道了个消息。
“何令仪病了?”方玧疑惑,“请太医了吗?可说了是什么病没有?”
青容摇头,“没有请太医,只说是夜里吹了冷风,头疼脑热,歇两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