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璋宫里,方玧布下了局,正安心等待着鱼儿上钩,而芙蓉殿内,蔺婵确实也有些心浮气躁了。
“这个昭贵妃,倒是真有点棘手,何令仪的死活又碍不着她的事儿,她这么上心做什么。”
蔺婵烦躁的抬手揉按着太阳穴,烦躁道。
“依我看,皇上死了,她再弄死皇后和五皇子,说不得她还能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捞个便宜太后当当呢,挡我的路做什么!”
“娘娘慎言!”
听她这么说,琉璃吓了一跳。
赶忙就去关窗。
蔺婵瞥她一眼,“放心吧,人早都被打发走了,没人听墙角。”
闻言,一旁站着的阿锦端了杯热茶来,柔声道。
“琉璃谨慎也是好事,奴婢知道娘娘心烦,可这些事情确实急不得呢。”
“我倒是想慢慢来,可他恨不得我现在能一刀戳进人家心窝子里去,拿着我阿娘做人质,我怎么不急,我只有阿娘一个亲人了,先前六哥就是被他害死的!”
蔺婵说到此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按捺住了心情。
冷静下来后,才又沉声道。
“那个药,的确是保险,现如今有之前的香料,何氏也被我控制着,不怕她不听话,可担心太医院两位名手一起诊脉,会查出异样,一旦被发现脉象有异常,查起来,查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所以现如今,不能让她们查,但是何令仪已经服药了,怎么才能保证一定躲过去呢?”
琉璃蹙眉,也是一筹莫展。
这时候,阿锦抿了抿唇,低声道。
“公主,奴婢觉得,死人是最保险的。”
“可要是何令仪死了,之前的筹谋不都白费了?”
琉璃虽然也赞同这个说法,但也觉得可惜。
看一眼蔺婵又补充提醒道。
“而且上阳国那边,给的时间不多了,再重新找人,又要浪费时间。”
听得琉璃的话,蔺婵面上也浮现了几分犹豫。
但这时候阿锦又道。
“昭贵妃与何令仪关系并不好,会带她熟用的曾太医去给何令仪诊脉,未必只是在皇上面前表演贤惠,恐怕心里对何令仪的病情已有怀疑,今日说出那番话,又引得皇后加派郭院判给何令仪诊脉,恐怕是曾太医已有察觉,但还未完全确定啊。”
闻言,蔺婵的眉头紧锁,思忖片刻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