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们,毕竟我和皇兄只是堂兄妹,我也并无生母撑腰,自然是会被轻视了。”
淑惠公主敛了敛眸子,旋即摆手。
“好了,不说这些,我还是想想究竟选谁做驸马吧,今儿原也没正经相看几个。”
安宁知道她这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了,便低声应了句是,退了下去。
而当晚,京中赵府,一辆马车就悄悄的趁着夜色驶离了京都。
次日的朝堂上,赵毓的父亲赵之恒,在裴曜面前诚恳请罪。
说自己教女不善,冲撞公主,当受重罚云云。
同时也告诉裴曜,他已经连夜将赵毓送回了赵氏祖宅家庙,闭门思过。
这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处罚了。
只有犯大错的人才会送进家庙关着,闺阁女子受到这种惩罚,日后基本是嫁不出去了,在当下而言,赵毓的一辈子恐怕就要被囚于此。
裴曜自然不会逼他太过。
这不仅是给赵家面子,还是替淑惠公主做脸面。
毕竟外人瞧着,淑惠公主一无名声受损,二无身体受伤,一句被冲撞,就叫人家姑娘被送进了家庙,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
再罚狠了,未免叫人议论,公主太跋扈。
宫里头,淑惠公主知晓了此事,心里也是感动。
她当然晓得一定是裴曜在此事中做了文章,不然赵家不可能这样重罚赵毓,给她一个说法。
这件事算是就这么平息了。
过了两日,皇后选了个好天气,叫了方玧和谨妃两个人作陪,把淑惠公主叫来了凤玄宫,借着喝茶的名义,提起了选驸马的事情。
在众人关切的眼神下,没想到淑惠公主说了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名字。
“我觉得,东阁大学士郑大人的公子,不错。”
“不是叶家的公子?!”
谨妃最快,忙就问了出来。
引得皇后瞪她一眼,才又看向淑惠公主。
“说说看,你是怎么觉得郑公子好的?这里都不是外人,本宫和昭贵妃还有谨妃,也能替你好好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