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蔺婵弑君的帮凶，邱宝林自然是已经被打入冷宫关起来了。

即便她不知道蔺婵的真正意图，可她明知那叫媚骨的丸药是媚药，却还用了，这一条也够她死的。

但裴曜没定她死罪，一来是当时诸多事情堆在了一起，根本无暇顾及她，关起来也就是了，而等到现在，已经是和蔺婵达成了别的协议，几乎忘了邱宝林这号人。

这也是为什么邱娰至今还是宝林，因为裴曜都没特意下旨说废为庶人什么的。

所以这会子听宋嫔提起，方玧的兴趣倒也不算大，但还是顺着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一样，入了冷宫，没好日子过，自然是要变的。”

“若只是如此，臣妾哪儿会专门来说与娘娘听。”宋嫔放下茶盏，“臣妾听人说，邱宝林的脸毁了，不是毁容，是变老了，说是从被抓一个月后，邱宝林的脸上就开始生褶子，肉眼可见的衰老了下去，很是吓人，现如今说是身形还如以往，但皮肤都如七老八十的妇人一般了。”

听得这话，方玧倒是略感意外，想了想，随即便道。

“大约是蔺婵当初让她服用之后，用来害皇上的那个药丸所致？”

“臣妾也是这么想，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东西，一吃便就能容光焕发，果然都是有代价的，长时间断药，就反噬了。”

宋嫔也觉得是如此。

方玧笑了笑，“可见这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不过说起来，这后宫里姓邱的，如今算是只有兰良媛一个了呢，原以为她们邱家姐妹花，能有交手戏呢，没想到这妹妹竟先被人利用，自掘坟墓了。”

“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这后宫里头，家世低微的嫔妃，想要出头有多难，兰良媛到底是高门贵女，那邱宝林虽是有好样貌，但皇上不喜，就不管用，她想出头，就得依附别人，自然就容易成为别人的棋子。”宋嫔淡淡道。

确实，要不是方玧在裴曜还未登基的时候就跟了他，那时候东宫里人少，且她积极表现出了自己的利用价值，现在未必能有这个位置。

起点低了，要爬上来总是更困难些。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宋嫔才离开。

而这时候，雁微才进来低声道，“娘娘，皇上去许良媛处用午膳了。”

“本宫知道了。”方玧敛眸，不甚在意，“年前科考选出不少人，进翰林院的就不少，许良媛的父亲掌管翰林院事务，皇上自然是要去的。”

裴曜再宠爱她，也不可能守着她一个人。

身为帝王，这根本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