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等拖到有功之臣论功行赏的时候,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恐怕就更难把婉妃挖出来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皇后察觉到裴曜在查宜春宫闹鬼的事情,担心裴曜因为胡家的军功而偏袒了婉妃,所以提前动手。
五皇子已经是废了,活不过二十岁的皇子,不可能继承大统,皇后本就一直觉得裴曜偏心四皇子,如今更是笃定裴曜已经将四皇子当成继承人了。
如此,为了一个废掉的皇子,得罪一个刚立下赫赫战功的臣子,皇后怕裴曜不会为五皇子主持公道。
而现在闹出去,胡岱序纵然有功,那还没轮功行赏呢,且胡岱序人也远在千万里之外,但陆家却在京中,倘若裴曜不愿意给五皇子一个交代,皇后也能让陆家施压,逼裴曜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婉妃的命,皇后是铁了心要取的。
她何尝不知道在宝华殿这供奉先祖神位的地方做局,是不孝和违反宫规的,但为了儿子,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现如今说什么都是枉谈,她害了五皇子,皇后又铁了心要对付她,这回她是翻不了身了。”宋嫔道。
方玧也笑了笑,“横竖不关你我的事儿,好好看好自家的大门,看戏就是了。”
宋嫔点头,也跟着露出笑来。
后宫便是如此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宜春宫。
彼时的婉妃,精神状态也是亢奋的。
不同于皇后的那种亢奋,她是慌乱而引起的焦躁亢奋。
从昨夜回宫后,就根本停不下来,先是枯坐,后来忍不住来回踱步,最后砸了一屋子的东西,随后又冷静下来,等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把另一个大宫女云芝叫进了屋里。
两人在屋里待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不知是谈论了什么,等云芝出来后,便低垂着头,悄悄绕到殿后去了。
这都是另外的话,倒也没谁去关注。
如今宜春宫里最受关注的,都不是婉妃,而是月桃。
大家都等着月桃被撬开了嘴,多说出些东西来呢。
只是月桃昨晚被吓得太狠,这会子被灌了安神的汤药,还昏睡着,郭院判的意思是,得等她清醒了才好问。
虽然皇后激动,裴曜却还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