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低头又看了一遍:“是克州的大臣伯伯在哭穷,说衙里银钱不够,各处漏雨,多道河坝年久失修。所以,请求朝廷拨款。”
顾熠寒点头:“那诺儿知道,爹爹为何要批这个字吗?”
小家伙沉吟地想了想。
她若有所思道:“之前负责整理各个郡县麦收情况的户部尚书伯伯说过,克州地旱,去年秋天刚经历过一场小旱灾。
因缺水雨少,还曾请巫祝们开祭坛求雨。所以,去年克州的收成也不太好。”
小家伙恍然大悟。
“爹爹让这位克州的大臣伯伯滚,是因为他撒谎了!既有旱情在先,怎么可能四处漏雨,恐怕是想找爹爹要钱!”
顾熠寒顿时朗笑:“不愧是朕的女儿,一下子就明白了。”
顾诺儿乌黑的眼眸一转:“但爹爹只批一个字,虽能威慑官员,却不足以让他们放弃对银子的渴望。
就算爹爹不给,那么有些官吏,说不定会黑着心搜刮民脂民膏,到时候,苦的就是百姓啦。”
顾熠寒挑眉,深觉有理:“诺宝想如何?”
小家伙拿粉嫩的指尖戳着下巴沉思片刻。
水润潋滟的眼眸中,闪烁着碎星似的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