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床榻,满眼都是震惊:“怎么会这样,小姐她没有说……”
陶宁哼笑:“她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她只会骗你将证据先拿出来。”
“但其实她和凌深心里都很清楚,皇上一日不醒,这些证据不过就如同一堆废纸,根本奈何不了太子!”
“噗——”沈文泰忽然呕血,他跌下床榻。
双目空洞似的,他喃喃摇头:“不会的,小姐说过,一定会为大人翻案的。”
陶宁蹲了下来,看着他,语气仿佛怜悯,实则目光恶毒。
她说:“梁姒音如今是深殿下身边的女史,很快,她可能就会变成皇子妃。”
“什么家仇冤情,你以为她真的会在乎吗?”
“沈先生,你真可怜啊,拼死护着的那些证据,都没有用啦。”
“梁御史就是白白枉死,你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可惜他对你照顾一场,却遭受这样的冤屈。”
“他在九泉下,应该都不能瞑目吧?”
“而今只能看着,他的仇人愈发得意,他的女儿成了皇子身边的娇花,没有人能为他的死做主,就连你,除了这副残躯,你什么都没有了。”
沈文泰嘴中喷涌的鲜血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