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点点头,随着青葙去了浴房,洗过脸后,便上床歇息了。
次日一早,青葙陪着安笙去松鹤堂给徐氏请过早安后,便带着药包去护国公府了。
徐氏并不知道安笙昨日还去过护国公府,只当陆铮是在宫里碰到了安笙,特地送安笙回来的呢,所以青葙出门去送药,她也只当青葙是出去给安笙买什么东西呢,并未多问。
一个时辰后,青葙方归。
玉笙居,安笙卧房内。
青葙说:“小姐,药送到夫人手上了,夫人叫奴婢跟小姐说,下面的事她自会安排,就不叫小姐操心了,夫人还说......”
“说什么?夫人叫你说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为何犹豫?”
“是这么回事,”青葙忍不住唉了一声,才接着道,“奴婢到了护国公府,司契确实等在门口呢,见了奴婢就带着奴婢去找夫人了,可那位郑郡君也派人守着呢,结果奴婢才刚见到夫人,郑郡君就匆匆忙忙地去了,又拉着奴婢问这问那,言辞间还颇有些不信任小姐的意思,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郑郡君要是信不过小姐,就别给陆家大小姐用药,那位郑郡君这才不说了,后来夫人就当着她的面跟奴婢说,叫奴婢回来告诉小姐,这件事跟小姐再没什么关系,不管这药好用还是不好用,都没小姐一点儿关系,若有人敢拿这事再去烦小姐您,她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其实林氏这话显然是说给郑氏听的,安笙明白,青葙也明白,青葙就是气郑氏一直不信任安笙,又要叫安笙帮忙,可又要说这说那,怎能不叫人生气。
不过,安笙倒是真不生气,还劝青葙呢。
“这有什么可气的,她说两句,我又不会掉块肉,你们生气她反倒要高兴呢。”
青葙一听,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想着想着居然忍不住乐了,“听小姐您这么一说,奴婢倒也觉得正是这么个理儿,确实不该生气才是,生气不是叫那位郑郡君高兴得意了么!对,咱们不生气!”
“你呀,”安笙见青葙这样,不由失笑,指着青葙微微摇了摇头,“夫人那说的都是气话,这事我既然管了,就没有再一点儿不管的道理,下晌你再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赶紧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