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是放在桌子上的，捏着小拳头，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攥紧了。

许安若看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和填志愿那天在路边看见她的时候一样，谭子衿的手并不好看，没有这个年纪的女生该有的细嫩。

她皮肤很白，但并不健康，也没有十八岁女生应有的满满胶原蛋白感。

其实这样状态的女生是很难用美来形容的。

谭子衿就是骨相好，硬撑住的。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难自弃了吧？

不过也没关系。

才十八岁嘛，正是女人花刚刚开始绽放的时候。

此时店里头就他们两。

老板人在后厨里头忙活着。

许安若就趴在桌上，小声道：

“喂？”

“啊？”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其实你长得很好看啊？”

“啊？”

对面的谭子衿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傻住了。

许安若觉得绝对是有的。

不过不一定是当着这傻憨憨的面说的。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班上成绩好的女生都是会加分的，根本不需要多么的好看，只要清秀一点就很不得了了。

尤其是像谭子衿这样的。

干干净净，文文弱弱，贫苦却坚韧努力。

虽说不会打扮，发型和眼镜对颜值有一定的封印，但底子好就是底子好，又不是水泥糊脸，哪可能全藏住的。

那天在学校，胖子一眼就认出谭子衿了。

这就说明许安若这一届文理各班有很多男生都知道理一班有个女生，很特别，叫谭子衿。

可是，唯独就许安若不知道！

用胖子的话来说是你狗日的眼里只有程璇羽啊！

当然，那些人知道也就只是知道。

学生时代的这种默默关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许安若也能看出，谭子衿并没有在这方便受到任何的惊扰。

一方面是她的情况特殊性格使然，另一方面是这个年代的男生，尤其是一中的男生其实都挺安分纯良的。

这时，一直没听到许安若说话的谭子衿，以为是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就小声的回道：

“有，有的。”

“有？”

许安若一愣，直接就易燃易爆不答应了：

“哪个吊毛说的？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