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以孔子的心性,也不由得缓缓摇头,大叹一声:“人心如此,为之奈何啊?”
听得孔子这一句。
不少的弟子们也是神色无奈,缓缓低下头去。
神色间带上一丝彷徨:“恩师,如今天下各国天子,皆是野心勃勃。想要他们停止战争,体恤百姓何其难也?我们的思想,当真有实现的那一天吗?”
孔子听闻。
神色淡然,只是缓声道:“有志者事竟成也,这些事情若吾等不去做,这天下又有何人能做呢?”
一句之后。
孔子不再有任何言语。
带着麾下的弟子。
径直朝着前方而去。
出生的朝阳落在孔子和一干弟子的身上。
拖出长长的倒影。
在众人的身上,熠熠生辉。
很快。
孔子便是带着麾下弟子来到了最近的一处大夏城池。
见得前方巍峨的城池。
孔子众人停下了脚步。
还不待孔子说些什么。
麾下一弟子便是拱了拱手,沉声道:“恩师,此次乃是大夏境内的河套。”
“此地在数年前被匈奴从大夏手中夺去,就在两月前刚刚被大夏从匈奴的手中夺回。”
听得此言。
孔子缓缓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而这边。
倒是麾下弟子,若有所思的一个个评论了起来:“这大夏在数月前,刚刚和匈奴爆发大战。朝廷主力数十万大军在土木堡几乎全军覆没。
“若不是大夏新皇李烨横空出世,恐怕大夏已经为匈奴所覆灭。”
“这新皇在登基短短数个月的时间,便是除去了为祸大夏的太后慈禧和前任正统皇帝。”
“上任人如此短的时间,便迫不及待的除去了太后和前任皇帝,于礼不合。这恐怕又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雄心之主啊。和那秦皇、汉皇等人恐怕没有任何区别。”
“如此一来,吾等大夏此行,恐怕又……”
众人一字一句,神色间皆是带上了担忧。
唯独这边。
孔子一直是神色如常。
见得忧心忡忡的众弟子,是不住笑道:“老夫时常教导汝等,观事不能仅看表面。须得以全局出发。”
“你们言及大夏新皇不尊礼法,盲目杀戮。殊不知那大夏太后和正统皇帝,毒害先帝,篡夺皇位。况且太后和正统皇帝对待新皇本就有杀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新皇不杀之,若非坐以待毙乎?”
“此刻新皇杀之,并非不合礼法。”
孔子一言。
前方最早跟随孔子的几名弟子皆是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而后方的有些弟子,却是眉头紧皱。
望向面前的孔子,是缓缓拱手道:“夫子曾言,君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如今大夏新皇当政数月,便在朝堂上杀戮不断。不仅杀害太后和正统皇帝,又大肆屠戮朝臣。如何仁?”
孔子闻言,脸上依旧是笑意不止:“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若前以善人治邦,大夏自不必如此。然如今大夏纷乱,前太后、天子为祸已久,仅非仁而能止矣。”
听得孔子此言。
那些弟子缓缓点头,皆是拱手拜服:“大善,弟子受教。”
说完。
便是又有人好奇询问道:“以先前夫子之言,莫非这大夏新皇乃明君?”
听得弟子之言。
孔子却是缓缓摇头:“吾以其朝廷形事,不论其私家之际也。”
“为君者,知人善任,可谓之贤;体恤百姓,教化万民,可谓之贤;治国有方,治下清平,百姓安居,可谓之贤;抵御异国,巩固国土,可谓之贤。”
“若为君者,能善其一者,曰贤:能善其二者,曰明;能善其三者,曰仁;能尽全功者,圣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