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你是想教我，让我尊崇天道？”听到苏铁的话，正欲转身离开的蒋乘风身体一顿，接着转过头，很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难道不应该吗？”苏铁反问道。

蒋乘风不屑一笑，冷冷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向来不讲那些虚的，还不是一样将蒋家发展到今天的地位？”

“蒋老先生，素问里有一句话，叫做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或许一时半会没有影响，但若心存邪念，早晚会出问题。”苏铁摇摇头，沉声道。

蒋乘风耸了耸肩，轻笑道：“是嘛，那我倒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出问题？”

“问题不是已经出了吗？”苏铁笑了笑，目光落在蒋乘风那张略微发青的脸上。

闻言，蒋乘风脸色一沉，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他没想到，自己极力掩饰的病情，竟然能被苏铁一眼看出。

不过很快，他还是稳住了心神，只是不屑道：“那又如何，牺牲我一人，换得蒋家称霸江南省，何乐而不为？”

“那你就没想过，你死以后蒋家又会如何？”苏铁皱眉道。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蒋乘风将握着龙头拐杖的右手松开，拍了拍大衣上的落雪，脸上表情极为悠然。

见状，苏铁没有再去反驳，只是摇摇头，默然不语。

蒋乘风依旧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重新将手放回拐杖上，接着再次将苏铁注视了一眼，才沉声道：“苏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什么天道不天道，老夫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