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知道？”李建宏阴着脸，心也很是急切。

犹豫了一下，他忙望向蒋乘风，满脸堆笑道：“蒋老，您之前不是说过，只要……”

“我是说过，但前提是，他肯认输，现在他不肯，那我只好让他求仁得仁了。”蒋乘风挥了挥，将李建宏的话打断，接着又回头将苏铁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眼。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情绪低落的李家众人，纷纷怒视苏铁，犹如在看仇人一般。

有几名脾气大的，更是摩拳擦掌，要不是身边有人阻拦，恐怕已经冲上前跟苏铁动手了。

看到这一幕，蒋乘风枯瘦的老脸上，讥讽之色又浓郁了几分。

到他这个年纪，愈发清楚，真正想惩罚一个人，不是让他经受皮肉之疼，也不是取他性命，而是在精神层面，碾压对方。

不仅众叛亲离，而且还被人人喊打，虽说没有亲自动手杀掉苏铁，但他却十分满意自己的这份杰作。

在他看来，苏铁现在必定已经到了崩溃的极点，无助，痛苦，或许还有点悲哀，总之生不如死。

想到这，他心更是兴奋，原本被逼迫向手下败将磕头谢罪的那份羞辱感，也随之荡然无存。

其实凭他的身份，灭李家这种三流小族，根本用不着亲自出面，派族一名子弟便可了事，但他就是想看到苏铁凄惨的样子。

如他所料，现在的确看到了，整个过程十分的享受。

只是很快，他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苏铁脸上表情似乎没有太大变化，甚至连一丝紧张都没有。

顿了顿，他皱眉道：“苏先生，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那重要吗？”苏铁摇摇头，很是不屑的笑了笑，接着将手里的茶杯缓缓放回茶几上。

见此情形，蒋乘风心莫名的升起一丝慌乱，他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