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拉伤,回来了路上,一直有医女在照顾,目前已经没大碍了。”
王夫人又依在柜台上,凑近些许:
“那方面呢?”
??
骆凝眨了眨眼睛,还是不适应这种话题,但病不忌医,想想慢慢吞吞如实回答:
“嗯……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现在你受不受得住?”
“我……还行吧……”
王夫人含笑点头,目光下移,望向骆凝腰下:
“上次和你说的法子,你试了没有?”
骆凝干脆摇头,做出避如蛇蝎的模样:
“没有……那种事,实在做不来。王夫人这里,有没有其他法子,就是正常点的……”
“正常的都写在书上,成婚时都会教,来找我的夫人,就是因为太正常没意思,才来问点不正常的。”
“呃……”
“做不来……我想想,嗯……对了。”
王夫人团扇轻摇,稍微思索了下,又凑到跟前:
“你待会去找范九娘的闺女,让她给你取两件闺房用的首饰。那些都是她亲手打造,价格有点高,但做工款式都没得挑,而且不伤皮肤……”
骆凝有点茫然:“范家还卖的有首饰?”
“有。不过不是戴在头上的。”
“嗯?”
“唉,你去问了就知道了,我又没用过……”
“……”
骆凝感觉那所谓的‘首饰’,应该是闺房刑具,真去买了就是自作自受。
不过想到三娘昨晚得理不饶人的事,骆凝想想还是没多说,和王夫人告辞后,就前往了下一站……
——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梧桐街的一家大酒楼的雅间里,传出阵阵柔婉乐曲,街对面就是曾经被夜惊堂砸掉的三元楼,如今赌坊已经关门,换了东家正在重新装修。
雅间环境极好,中间是桌子,周边还有茶榻棋台,桌子上摆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色美食,其中便有酒楼的招牌菜醋溜鱼,旁边还放着坛沙洲特产的‘烈女愁’以及几瓶果酒。
夜惊堂坐在席间,从早上逛街逛到傍晚,堂堂武魁竟然差点把腿逛断了,到现在还有点怀疑人生。
而看起来身娇体柔的太后娘娘,精神头反倒是极好,走了一整天都没有半分疲态,坐在主位上,端着小酒杯和璇玑真人玩着飞花令。
璇玑真人在酒桌上看起来半点不像个书香小姐,姿态懒散半靠着,脸颊上带着酡红,仅看眼神都能感觉到那抹妖气。
夜惊堂作为男人,按理说该和璇玑真人一起喝烈酒,但‘烈女愁’面前众生平等,他半斤酒下去,指不定对太后娘娘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说不定还来个一炮双响,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陪着太后娘娘喝着果酒。
太后娘娘今天逛的很开心,喝的半醉依旧没回宫的打算,一杯酒下肚后,又转过头来,醉眼迷离看向身边陪酒的俊公子:
“夜惊堂,你怎么不说话?”
雅间里灯火通明,太后娘娘眼睛又很大,澄澈双瞳倒映着烛火,看起来亮晶晶的,配上柔艳轻熟的醉态,杀伤力相当惊人。
夜惊堂不好盯着瞧,便拿起白瓷酒壶,帮太后娘娘斟酒:
“我是江湖人,对文人的东西不太懂,能说的也无非打打杀杀……”
璇玑真人晃着小酒杯,似笑非笑插嘴道:
“花容月貌的媳妇都有两个,心里还想着几个,你在这里装不通风月的榆木疙瘩?”
太后娘娘手儿撑着侧脸,轻轻颔首:
“对呀,你若是不会聊天,怎么把姑娘哄回家?酒桌上罢了,不用在意身份礼节,畅所欲言即可。”
“你可以讲两个荤笑话给太后解闷,她最喜欢听这个。”
“咦~说什么呢……”
太后娘娘用袖子轻扫了璇玑真人一下,见夜惊堂找不到合适话题,就稍微琢磨,主动开口:
“夜惊堂,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叫水水?”
夜惊堂目光微动,差点就接了句会被大卸八块的荤话,好在反应及时,没把“因为水多?”说出来,只是好奇询问:
“为什么?”
太后娘娘认真讲解道:
“因为她老家在金川江附近,江水很急,上游还有冰川。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家里人坐船渡江,不小心把她掉江里了,好多人找了一阵天没找到,以为她不淹死也冻死了。
“结果最后发现,她竟然飘到了岸边,一点事都没有。所以那边就传言,她是江河水神转世,给她取名冰河,小名水仙,还把她送到了玉虚山修道……”
“原来如此……所以就叫水水?”
太后娘娘端起酒杯抿了口,继续道:
“以前玉虚山的道姑,都叫她‘水仙’,后来发现她正事一点不干,整天喝酒睡觉洗野澡,半点不像个仙子,就变成了水儿,她这算是……嗯……从仙人之躯,硬修成凡人……”
“呵呵~”夜惊堂确实被这话都笑了。
璇玑真人眼神恬淡,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