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庆延闻言大笑一声,拍手道:
“你可知这世间的寻常道术何其多也?一代传一代,一人诉一人!早已是流遍天下了!像什么气甲术、血遁术种种,实在数也数不过来,多得是呢!方才说的,仅是那些不常见、没听过名姓的,才要做此防范,道友若是欲求购道术的话……”
他从乾坤袋取出一本五指厚的书册,递给陈珩。
而陈珩接过在手。
只略翻阅,神色便微微动容。
“我所得的道术……怎么都在上面有记述?”
他又继续翻到练炁的书录,这一看,就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归元子练炁要诀?”
陈珩指着书册上的其中一页,道:“据我所知,这似乎是容国容氏的练炁法旨,怎会在贵斋也有售卖?”
“哦,这个?”
郝庆延只凑过头看了一眼,就笑道:
“这是容国太祖归元子亲自卖的,当时还没有宝聚斋呢,听说是卖给万宝楼,换了三十个漂亮鲛女,嘿嘿!这位老前辈倒也是个会玩的!”
陈珩默然无言。
他继续翻看,又见到了“金人代形”、“小呼风唤雾术”、“血甲术”等等,简直密密麻麻,多如云空繁星。
而且这些下乘道术的价格也是低廉异常,只要十数枚符钱便能购上一门,比符器不知要贱上多少。
郝庆延也是识趣的,主动便开口解释道。
据他的言语,这些中下乘的道术不仅流传甚广,而且威能平平,修行时也很是耗费功夫,远不如符器便捷。
毕竟无论胎息还是真炁都是有限的,用去施展道术上多了一分,那在驱策符器时,就要少一分,总是有定数的。
而且中下乘道术的威能也大多比不上符器,兼之流传甚广和修行时日的缘故,若是不将价钱定得贱些,只怕没几个人会来买。
在听到这一切后,陈珩也暂时熄了售卖道术的心思。
在他的预想中,这处“金谷墟市”本是一真法界能大施手脚的地界,模拟出他人的心相,得了元灵中的道术,再拿出来售卖。
鸡生蛋,蛋再生鸡,如此一来便是源源不绝了。
可未曾想这些商家不仅在道术售卖上存着如此多约束,并且,其自身也搜罗不少,林林总总,各类别的都有……
在接过售卖得来的数千符钱后,陈珩本还想求购一柄飞剑。